>(49)冤家路窄
净无是种性质奇特世间稀有的药物,此物产自西域,数量极少,千金难得。()西域帝王将它视为国宝,深藏宫中。它是害人利器,同时又是愈伤奇药。当人催动内力时稍稍嗅上一点,便能让人真气乱窜内力尽失,甚至生命岌岌可危。另一方面,不管毒有多深,伤有多重,有它,便可治愈。
当于风将司空泽放的伤口包扎好彻底放心的时候,闲着没事的他回头质问万俟唯为什么她会拥有此物,是否用来害他们主子时。蹲坐在一边的万俟唯抱着双膝,心疼的看了眼扔在角落的空瓷瓶,欲哭无泪的望着他:“大哥,你有必要事后诸葛吗?药都被你用的一点不剩,还好意思再来说我是不是害人。”
“那你为何有此物!”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的于风不带些许感恩之情,冷冷盯着还高不清楚状况的皇后。
“你要本宫怎么说啊,你是本宫什么人啊!”
万俟唯被这些个狼心狗肺的小人们给气到了,恶狠狠的哼了声,开口:“本宫父亲给我防身用的,本宫是万俟家长女,当今晟朝皇后,莫非还就真的就得和你们三教九流的人一样,人前仪表堂堂,穷极奢侈,实际捉襟见肘,什么都拿不出来可怜虫?”
虽然万俟唯没钱,万俟家也没钱,但是因为万俟逍乱七八糟的朋友众多,时不时拿回家的东西虽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,但却都是些蹊跷精致之物。比如万俟琛身上的护心镜,刀枪剑戟从没成功的毁坏过它。还有万俟荀身上的金丝软甲,防身效果极佳。
而她,当时回来晚了,分发礼.物只得一瓶药,而且还不是见血封喉,或者摄魄**的药。现在都还愤愤不已,心有不平。看吧,就算它能活死人,肉白骨,照旧不禁用。
其实,这只能怪于风和万俟唯对.此药药性还没研究透彻。净无之效,微末药量就可让一个全身烧伤的人结疤愈痕。于风只见过净无一次,从没用过。对其使用虽听说过,但是心忧主上,而且怕以防万一,加之药量被万俟唯不到半年时间里糟蹋的所剩不多,全都用到司空泽放的身上用完也无可厚非。
将近黄昏,天色渐暗。
车速放缓,车厢内的颠簸也跟.着小了些。赶了大天的马车终于停下来,赶车的两人跳下,掀起帘子:“阁主,到了。”
到了!本该欢喜的万俟唯一脸疑惑?莫非,残照的据.点在京城附近!不是吧,他们还真的要造反了!
司空泽放被于风扶下去,万俟唯被赶车人一声叱.喝给押了出来。被颠的全身骨头松散酸疼的她下车,环顾一圈周围的荒郊野岭,还有眼前的简陋驿站酒家,一时不解。
怎么回事,本以为他们应该离开京城,但是绕了.这么大个圈后,居然还是在京郊外。
穿着灰布衣一.副酒家打扮男人从飘着“酒”字旗的破烂酒楼里走出来,右边衣袖空空荡荡。
“怎么样?”于风扶着司空泽放,开口问他。
“被他们搜了一次,没事。”他的嗓子嘶哑,棕色的眸子掩不住的蔑视之意。
果然!万俟唯心中一叹,低下头佛了下刘海,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无奈担忧之色。就说怎么这家伙有闲心带着一身伤四处乱晃呢,敢情还真是为了让养伤无后顾之忧的迂回战啊。
“是你!”
灰衣人忽然眸子一闪,猛的走上前。低着头的万俟唯看着出现在眼底的一双黑色靴,缓缓抬头!
那人死死的瞪着她,目眦欲裂,棕色的眸子腾起一股杀气,吓得万俟唯不由得退了几步。
那啥,莫非是某位仇家?谁,谁,到底是谁!得罪人无数的她虽说习惯了时不时杀出来朝她举剑拔刀的寻仇人,但是还不至于让他们真的动杀气啊……她人生中到底得罪了哪一位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物?想不出来的万俟唯心中大叫不妙。
“那个……大……侠……我,那个……”她想挤出个笑容来,但是脸上比哭还难看。手脚不知往哪放,怎么放的她竟拽住了跟前司空泽放的衣角,终于想到话题:“喂,本宫毕竟也是皇后,你手下是不是太无礼了!”
司空泽放立即随手拂袖,打开她的手。避之不及的万俟唯退步缩回,揉着手背瞪着他的背影,在心里咒骂,这么快就恢复了!大混蛋带出来的小混蛋,没一个好的!
“好一个当今皇后!”出言的不是大混蛋,而是正想将她大卸八块的小混蛋灰衣人。
“赵和,不得对娘娘无礼。”司空泽放还是那句轻飘飘的话,带着嘲讽的笑意的看着身后一脸厌恶的万俟唯:“你也不要怪别人,赵和曾受上家的要求,刺杀当今皇后罢了……”
当今皇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