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鼻音被弥幺幺拖长,握在一起的掌心还不断地摩擦着,好像在把玩什么玩具,“谁稀罕跟你较量呢?把你拍的东西乖乖删掉,否则别怪我铁手无情。”
“……没有良心的女人。”
听着蚊子满嘴委屈的嘟囔,弥幺幺暗笑。
她是在水里睡着的,方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了,身上还盖着毯子,周遭温度也适然。
这些都是蚊子做的,弥幺幺心里清楚。
“我的黑玉簪子去哪儿了?我记得睡前别在头上了。”摸了一把披散的头发,顺滑之感让她没忍住又多摸了几回。
蚊子快速变回原样,飞来幻化出一束光影,等它落在弥幺幺手上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她要的东西。
“没想到我们蚊英俊这么贴心。”
一听弥幺幺夸赏自己,蚊英俊心底的小骄傲立马就浮在面上,两手叉腰神气满满:“那是自然!”语毕它又鼓起兴冲冲的劲儿问:“你又要黑玉簪子做什么?还不死心呢?”
簪子玉质光滑,摸在手里温温的,似是暖玉。
回想着昨夜在赵仙儿那里看到的东西,不经意间弥幺幺将手中簪子握的更紧。
“你说我们要不要找机会把这簪子给别人瞧瞧?”她问。
蚊子打了个哈欠:“你都看了那么多回了也没看出来个什么东西,别人怕也不能够。况且你要把这玩意拿去给谁看?眼下围在你身边的,可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阿肃是好人。”弥幺幺认真的说,目光锁在簪头久久不能挪开。
在她心里,除了萧酒意之外,就再没有能帮她的人了。
察觉弥幺幺内心变化,蚊子有些无奈:“以后被他辜负了真心你可别哭。”
“才多大一会子不挨揍就皮痒了?反正这支簪子一定有问题,不然赵仙儿为什么将它放在手边?难不成她还能睹物思人?”说完弥幺幺用簪子盘起长发在脑后,起身就往一边去了。
“我闻到了椒盐味的烤肉,你放哪儿了?”
同样早起的还有一个。
萧酒意坐在案前对着镜子已经端望了一个时辰了。
外头一片黑,屋子被烛光填满。镜中人发冠齐整,唯独穿了一身寝衣。
萧弦抱着镜子坐在对面,满眼血丝哈欠连连,盯着他身边摞起来的一堆衣裳,脸上幽怨多了好几分。
“侯爷,您到底要试多少套衣裳?差不多穿一件就得了……咱们侯府那么多金丝银线制成的衣裳,哪件穿不出您要的体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