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明白,为什么我会那么肯定,因为她不知道,上辈子,她女儿的一切都属于军队,我出生在军营里,第一个拥抱我的是医疗兵,生活在军人中央,听着起床号迎来太阳的初升,听着熄灯号进入梦乡,父母之间的话题,永远围绕着军队,第一次学会爱人,是因为挂在墙壁上的英模照片,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,我的身上早就烙下了军人的痕迹,所以,当此生我以为自己永远地远离军营,再也闻不到那股兵味儿的时候,猛然间,一名穿着军绿色的衣服,带着熟悉的气息的军人出现在我的眼前,那么,爱上他,嫁给他,似乎并不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“圆圆,来吃药。圆圆,来吃药。圆圆,来吃药。……”手机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铃声。
杨蔚蓝叹了口气,合上笔记本,乖乖站起身,将早就分门别类装在纸包里的药片拿出来,一只手捧不过来的药片,就是此生让她的军人梦彻底破灭的罪魁祸首。
一口将药片吞下去,一股恶心的味道充斥咽喉,杨蔚蓝再次叹息,为什么老天爷给了她新生,却不肯给她一具无比健康的身体呢?
其实,杨蔚蓝的病,并不算严重。哮喘病,不会经常性发作,可是,却永远把她阻隔在了军营的外面。<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