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蓝眨了眨眼,她可不相信根本是个弟控的尹浩然会把自己地弟弟交给一个庸医:“不用多说,给你的医生打电话,再他来之前,不许你再吃任何东西了。”
“不是吧,这么狠毒……”时迁还想抗议,忽然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身,冲进厕所。
不一会儿,厕所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地呕吐声,蔚蓝心一跳,刚想跟进去,就让纪南按着坐下了。
“你歇着,我去看看,估计刚才吃得太着急,噎住了。”
蔚蓝点点头,想到时迁刚才那副吃相,觉得自个儿老公说的不错,时迁那小子根本是自己找罪受,就那种吃法,不得急性肠胃炎才怪。
纪南拍了拍时迁的后背,皱着眉头,他已经把刚才吃的东西又全给吐了出来,还有一大块一大块儿的黑色的血液,冲掉污秽物,漱口,时迁闭着眼瘫在洗漱台上,觉得自己浑身上下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。
纪南叹了口气,摸摸时迁的额头,上面全是冷汗,四肢也微微有些颤抖,眉头不由皱得更紧。只是他做不了什么,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时迁的后背,希望他能够好过一点儿。
不过,当两个人从厕所里走出来,重新面对蔚蓝的时候,除了时迁多少还有点儿萎靡之外,完全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“怎么样?没事吧!”蔚蓝给时迁倒了一杯温水,又拿了几个食母生片,“嚼点儿药片,消消食儿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吃东西!”
“哎,还是蔚蓝知道心疼我。”时迁笑嘻嘻地接过谁和药,填进嘴里,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,“你们俩去歇着吧,别管我,睡醒我就走人。”
蔚蓝挑了挑眉,呲牙道:“别任性了,乖乖给你的医生打电话,不要让你大哥担心。”
“是,是,老佛爷,小的遵命,明天一定打。”时迁不耐烦地挥挥手,把俩人打发回卧室去,“蔚蓝,这屋子里火炉太多,你别久呆,对孩子不好,快回卧室去吧!”
蔚蓝一步三回头地被纪南扶回屋子里,而且她折腾了一下午,确实有些累了,就暂且把时迁放下,乖乖地躺到被窝里面。
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天气冷得惊人,小北风一吹,满屋子都是寒气,再加上蔚蓝身为孕妇,炉子根本不能烧,乍一从热浪滚滚的客厅,进入冷冰冰的卧室,蔚蓝颇不习惯。
纪南笑了笑,把蔚蓝冰冷的小脚儿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保暖,温声道:“好了,睡吧,有我这个火炉在,你半夜冷不醒。”
“你要是不在呢?”蔚蓝很认真很认真地瞅着纪南,一双眼睛像黑珍珠一样,看起来特别看好,纪南心里虽然有事儿,可是还是被她给逗乐了,“我怎么可能不在,一定在的。”
蔚蓝撇撇嘴儿:“纪南啊,你这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,一个星期,你能有三四个晚上在我身边,那就是万幸,要是靠你当火炉,我估计早被冻死了。”
纪南咂摸咂摸嘴儿,想了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儿,他们任务来的时候,哪里还管什么白天黑夜,你总不能对着那帮犯罪分子说——“对不起啊,我今天晚上要陪老婆,你能不能明天白天再犯罪啊!”
“那好吧,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一个大大的热水袋儿,以后,我在的时候,充当你的暖炉,我不在了,我家媳妇也不能冻着。”
蔚蓝微微一笑,她也就是随便说说,心里并没有指望每天都能和老公在一块儿:“睡吧……对了,你帮外面那个小子拿床被子,虽然客厅挺热,不过,炉子也不可能烧一宿,他不盖上点儿什么,晚上非冻醒不可。”
纪南难得地没有抱怨,乖乖起身,从柜子里翻出来床被子,又扯了条毛毯,走出去。
把时迁那小子裹严实了,纪南也不想那么快回屋儿,就点了根儿烟,坐沙发上,低声道:“时迁,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……最近有消息说,那位荆卿将军要挖你?其实,国安挺好的,没必要换地方,你说,是不是?”
半晌没有回音儿,时迁已经睡着了。纪南哭笑不得,挑了挑眉,心里算是安定一点儿,最起码能吃能睡,大概死不了吧!人家的事儿,自己管那么多干嘛,耸耸肩,回屋里搂着老婆睡觉去了。<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