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九舞沉下了脸，双眸射出危险的光芒。
“红禅一心向道，心中无欲无求”
红禅停顿了一下忽然转身看向凤九舞，凤九舞看到他正脸愣了一下，他额间的一点朱砂好像更红了。
“凤施主，你知道我修的是什么道吗”
红禅忽然问道，他一双纯净的眸子里面真的是无欲无求，好似一平静的水面，没人能激起他心中的波动。
凤九舞面色稍白，微张着嘴，喉咙处堵的她有些疼。
“我修的是无情道”
红禅的声音像晚风一样，轻轻的又凉凉的很是舒服，但是凤九舞却觉得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口，又转了几圈，将她的心搅的支离破碎。
无情道，如今修真界很少有人修习了。
无情道要摒弃七情六欲，而生而为人又可能一丝渴望都没有，但偏偏红禅修的就是无情道。
这道修好了强大无比，但败了便是以后再难以入道了，也就是说飞升无望了。
“凤施主，我给你算过一卦，你还记得吗”红禅继续说道。
闻言凤九舞脸上发白随后转身。
“闭嘴，本小姐现在不想听你说话”
她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，而红禅也如她愿没有再说话。
两人站立许久，随后红禅双手合十微微弯腰，一阵冬风飘过，他的身影就消失了。
感知到他气息的消失，凤九舞立马转身，但那人已经不见了。
她低垂着眉眼，独自芳草园站立了一天一夜，直到隔天的清晨落下第一滴寒露的时候她走了。
她转身离开之际，芳草园的高楼之上一人也随至转身离开。
*
水寒与青道子的惩罚日期为两个月，两个月到两峰弟子便等候在黑风涯外面接人，而顾苏白也来了。
当两人的身影出现时，众弟子齐喊。
“见过青霓尊者，寒言尊者”
“见过青霓尊者，寒言尊者”
……
“水寒师兄，青霓尊者”
顾苏白微微上前，总归她要来看一下的，这一个多月内她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，该见的人也见了，接下来她就会去江以叹那边等他飞升了。
“顾师弟”
水寒微笑着上前，青道子便跟在他的身后。
“我在里面听你传信，你即将要去闭关飞升是吗”
“嗯”
顾苏白没好说她不需要闭关，还是低调好一点。
“以顾师弟的资质绝对能够飞升成功”
别人说要飞升水寒会觉得那人太过自信了，但如果是顾苏白说的话，他觉得她肯定能做到。
“师弟到时候飞升了可要下来看看我们啊，祝师妹肯定会想你的”
“水寒，飞升之后下来很难的”
此时青道子笑着上前说道，“每个飞升的人要下来都要经过雨雷台，能力不足的是下不来的”
“原来如此”水寒恍然大悟，“倒是青霓你博学多才，这都知道”
青道子笑的温和，“你若要知道，我便将我知道的细细的讲给你听”
两人边笑边走，而众弟子也跟随着他们。
走到一半时水寒突觉顾苏白没跟上来。
“顾师弟？”
顾苏白在后面低垂着头，身上的气息浮动，煞气弥漫，只听她极冷的声音说道，“雨雷台百万年前便已经改名为堕神台，新晋仙神无一人知道”
青道子一手负后，一手置腹部，他笑弯了眼，嘴角荡起一个暖暖的弧度。
“哦，是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