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后面，足足有七个零！
整整五千万！
穆妍没想到顾沉舟这么大方，说给她一笔钱，让她平时零花，却是那么大一笔。
她拿起手机，拨出顾沉舟的号码。
对方可能在忙，过了一会儿才接听。
穆妍微笑着说：“谢谢你，顾总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给我的卡里有五千万。”
顾沉舟语气有点漫不经心：“就这么点小事，也值得你专门打个电话来说一声？”
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穆妍声音有点儿颤。
想听到答案，又害怕会听到不好的答案。
沉默几秒，顾沉舟声音微微变冷说：“的确，我不该对你好的。”
他掐了电话。
听着手机里的盲音，穆妍原本热乎乎的心，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到地上。
不该对她好？
是什么意思？
她心里凉冰冰的，失落，又失望。
原以为，顾沉舟会说，因为喜欢你之类的话。
哪怕是谎话，也比这种回答，听着要好受。
怔怔站了几秒，穆妍才想起是来取钱的。
取了三千块，她拿着卡拎着早餐，回到病房。
看到南婳拎着果篮和营养品，正站在门口等她。
穆妍微微诧异，“阿婳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南婳上下打量了一下穆妍，“听我哥说，在医院看到你们了，是谁生病了？”
“小轩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发烧了。”
“好点了吗？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说话间，两人走进病房里。
穆妍把早餐放下，转身问南婳：“把你的银行卡账号发过来吧。我把先生借给我，哦不，是霍北尧，借给我的那三千万转给你。”
南婳笑道：“你说那笔钱啊，那笔钱顾沉舟早就派人转给霍北尧了啊。”
穆妍原本低落的心又活泛了些。
她拉着南婳的手坐下，不解地说：“你说顾沉舟为什么对我那么好？”
南婳笑道：“喜欢你呗。你爸没出事时，你们俩不是恋爱关系吗？”
“可他刚才又在电话里说，不该对我好的。还有，他说……”穆妍的声音小下去，小到几乎都听不见：“他说只要我的十年，等十年后，就放我走。”
这下子连南婳也不理解了。
如果真爱一个人，不应该想和她共度余生吗？
为什么顾沉舟只要穆妍的十年？
男人要女人一辈子，那是爱情。
只要十年，味道就变了，变得很畸形，很难听。
南婳没想到穆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居然能忍下这么畸形的关系。
她忽然很心疼她。
自从丧父之后，短短时间内，穆妍的性格改变了许多。
以前的她，敢说敢做，敢爱敢恨，率性坦然，爽利娇纵。
现在却患得患失，说话都没底气了，甚至有点自卑，脆弱，敏感。
她不想穆妍变成这样，却又无能为力。
毕竟穆氏集团那么大一个烂摊子，不是她能帮得起的。
南婳抬手环住穆妍，抱了抱她，说：“如果实在不开心，就离开顾沉舟吧。至于还债的事，我让霍北尧去说说看。他和顾沉舟关系好，这点面子，他还是会给的。”
穆妍摇摇头，“晚了，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了。”
一周后。
陆逍别墅下面的密室里。
林胭胭窝在沙发上，百无聊赖地吃着零食。
密室里没信号，看不了电视，也上不了网，无聊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