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勇打电话安排下去了。
姚远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，拿起办公桌上的报纸又看了一眼，然后放下，道，“走，参加招标说明会。”
这个会议原本是秦振军代表参加的，所以姚远来到会场的时候，秦振军很是意外。
会场就在凯宾斯基酒店。
“姚先生，计划有变化？”秦振军低声问道。
姚远微微点头，“我亲自来。”
秦振军没有反对，如果苏建民不是要负责输油管道的事情，应该是苏建民过来的，秦振军是管技术的，对招投标这些确实不太熟悉。
不大的会场坐满了人，各大石油公司的人都来了。
姚远看到了标准石油执行副总裁汉斯和哈里伯顿的杰森，也看到了壳牌石油的牌子后面坐着两名欧洲人，而新日化的宫本大郎、迁中信一出现，则同样没有让他感到意外。
可是，宫本大郎和迁中信一很意外。
东方石油的位置在靠后一侧的角落，新日化的在第一排。
迁中信一回头看了眼嘴角带笑的姚远，忍不住诧异，低声说，“姚远怎么会在这里，他应该在塔什干的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不会参加色丹油田的竞标吗？”宫本大郎不满地说。
迁中信一赔笑说，“我这边的情报出了问题，不过，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？我们在塔什干的人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“他会是近几天才到阿布扎比的吗？”宫本大郎沉声问。
迁中信一犹豫着，微微摇头，“没办法确定，也许，也许我们上当了。”
沉默了一阵，迁中信一道，“但影响不大，无论是姚远还是苏建民，都改变不了东方石油当前的困境的。”
“你别忘了，他们失去了管道过境土库曼斯坦的权利之后，意味着现在手上有大笔资金。”宫本大郎说。
迁中信一说，“但他们没有国家力量的支持，光是提高竞标价格于事无补，我们都清楚，阿联酋希望通过色丹油田获得更多附带的好处。东方石油根本拿不出这些来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信一君，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”宫本大郎凝重地说，“这几天我反复回忆了一下，总觉得土库曼的情况不太对劲。第一次会见是阿利波夫接见的，可是后续的所有谈判都是副总统负责。”
他问，“信一君，你研究过阿利波夫和副总统之间的关系吗？还有谢尔达尔，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，仅仅是情报掮客吗？”
此时宫本大郎的态度和此前在阿什哈巴德的态度截然不同了，当时是他认为谢尔达尔只是个情报掮客，为的是赚取更多的美元好移民欧洲国家享福，可现在他改变了看法。
迁中信一不由陷入了沉思。
他不太确定地说，“以国家的名义签署的合同，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。土库曼斯坦必须得考虑到国际影响。主权国家如果没有了契约精神，以后我想不会有人会再和他们合作。”
宫本大郎一针见血地问，“你担心土库曼斯坦会毁约？”
“我……不确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