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辈子都是这么个暴脾气，一时半会儿的怎么可能改得了。</p>
所以，兰清笳十分大义凌然地道：“没事，您以前是怎样的现在还是怎样，不需要格外优待。</p>
我拜师是要学艺的，不是为了获得优待的。”</p>
秦淮看了她一眼，面上似有欲言又止之色。</p>
他张了张嘴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/p>
罢了，自己现在多说，她反而会不领情。</p>
等她见识到前辈骂人的真正实力，她应当就会知道能得到优待是多么珍贵的一件事。</p>
这段时间宋十三的表现就是他脾气最火爆的时候了吗？</p>
不。</p>
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。</p>
他对自己的徒弟，远比现在严格十倍不止。</p>
从他手底下出来的徒弟，哪一个不闻他色变？</p>
就是被这严格的训练训出来的。</p>
即便是对江星若曾经那唯一的女弟子，宋十三也没有半分优待。</p>
只不过，江星若每每被训总是哭，宋十三觉得不耐烦。</p>
她也并非一个好苗子，宋十三便只管教，至于学不学，学到什么地步他便没有再督促。</p>
所以，江星若才学了个半吊子，医术平平。</p>
可对兰清笳，宋十三定然不会放任不管，必然会拿出对待其他徒弟的严苛态度来打磨。</p>
秦淮心中有些为她未来要吃的苦感到疼惜，但想到她出了林子之后要面临的危险，秦淮便压下了那抹心疼。</p>
让她多成长一些也好，现在把苦头吃了，以后才不会再受苦。</p>
兰清笳很快就见识到了宋十三的魔鬼一般的脾气，还有近乎变态的严苛。</p>
以前没有师徒之名，他教她时自然只是随便提点，并不会严格督促她的学习进度。</p>
但现在，有了师徒之名，他就不再是随便教教了，更不会教过就罢，他会严格地检查她究竟掌握得如何。</p>
这个过程，就是他严苛地挑刺过程。</p>
但凡是有半点学得不透彻，记忆不准确，就是一顿毫不留情地批头痛骂。</p>
被骂得狗血淋头是什么样的感觉，以前兰清笳对此根本没有概念，现在，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。</p>
真真是被骂得头臭，无地自容。</p>
这么一番对比，以前秦淮当真算是一个再和蔼不过的师父了。</p>
秦淮从旁看着，她挨骂，他面色便禁不住跟着绷起，唇角紧抿。</p>
但他却一直沉默着，没有插话。</p>
这是前辈在教导徒弟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自己没有插嘴的权利。</p>
在她挨骂之后垂头丧气的时候，秦淮伸手摸摸她的发顶。</p>
“没事，我陪你一块儿学。”</p>
兰清笳丧气也不过是片刻，很快她就重振旗鼓，继续扎实巩固自己所缺的知识。</p>
现在条件有限，宋十三便着重教她认药材，以及那些药材的医理药理。 ＦěìＳUZｗ·</p>
当然，这林子里也不缺能害人的毒物。</p>
宋十三的毒术丝毫不逊医术，他一边教她医术，也在教她毒术。</p>
用他的话说，“你那三脚猫功夫短时间内很难有飞速增长，要想自保，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最是管用。</p>
而且你还是百毒不侵的体质，毒术就最适合你不过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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