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秦淮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入宫,没有前来向她这个姑母请安,梁皇后就越发觉得秦淮这是做贼心虚了。
今日,秦淮终于是来了。
梁皇后原本是不想见他的,但转念一想,又改了主意,只不过却并没有马上把他传进来,而是让他在外头候了半天。
这显然就是梁皇后在故意刁难他的手段。
但秦淮却好似对此全不介意,即便在外侯立了半晌,面上依旧神色如常,并无半分怨怼。
许久之后,梁皇后才将他唤了进来,她的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神色,完全不见往日的热络,开口的话里甚至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。
“稀奇啊,贵人事忙的小梁大人竟然还有时间来本宫这里问安,本宫可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秦淮微微垂头,面上蒙着一层深深的愧悔之色。
他朝着梁皇后跪了下去,语气恳切,“姑母,恒儿知道您是在为上次之事生气,恒儿这次入宫,便是专程来向您解释的。”
听他直接挑明此事,梁皇后面上愠怒之色更甚。
“解释?你若当真真心解释,又何至于拖延到现在?
现在才来本宫面前假惺惺地说这些话,还有意思吗?”
秦淮垂着头,一副愈加愧悔难当的模样。
“并非恒儿不想来,而是……”
秦淮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,好似藏着无数难言之隐。
他抬眸看了看殿内的宫女和内侍,恳切道:“姑母,此事恒儿当真是有难言之隐
,还请姑母将宫人屏退,恒儿单独与您分说。”
梁皇后并不买账,直接道: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,你既然敢做,难道还不敢当众说?”
秦淮见此,神色略顿,然后微微压低了声音。
“姑母,恒儿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要与您细说,那件事,想来姑母也是很想知道的。”
秦淮的话中有话,梁皇后神色微闪,很快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。
她暗暗思忖了半晌,最后还是抬手,将宫人都打发了出去,并且让自己的心腹在外头好生看着,不能让任何人靠近。
梁皇后端坐上首,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,本宫倒是要听听你究竟能说出什么花儿来。”
秦淮迎着梁皇后的眼睛,面上一片真诚恳切,又隐含一丝遗憾与痛色。
“不管姑母信不信,那夜,并非是我临阵脱逃,而是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又顿了顿,方才开口,“而是有一个小太监悄悄地走到我面前,把我喊走了。
原本我也并不想离开,但那小太监却是从袖中露出了一块令牌,那分明就是皇上的令牌!”
梁皇后闻言,面色也骤然变了变,双手都禁不住狠狠抓住了椅子的扶手。
秦淮继续道:“我当即就朝皇上那边看去,便见皇上也正若有若无地朝我这边看来,眼神中暗含警告之意。
我见到这样的情形,哪里还有不懂的?皇上对表妹的亲事已经早有定夺,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