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交给我了。”周维民兴奋地说。
他马上安排人手进行相关调查,我们帮不上忙,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。
大概一天之后,手下反馈信息,那些被拐卖的妇女,现在暂住在救助站里,还没有迁回原籍。他们挨个询问过,这些妇女大部分智商很低,问什么都不知道,可是一提大师姑,有一些女人反应特别强烈。
他们无法判断这些女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,只能通过关系暂时把这些女人控制在救助站。具体我们需要什么人,必须到现场亲自甄别。
周维民的手下能在一天之内做到这些成果,工作能力已经很强了。周维民带着空不二和我们三个,马不停蹄到救助站查找真相。
和救助站的关系网已经让手下们打通了。我们一路畅通无阻,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后院,这里有一排平房,里面布置类似士兵宿舍,放着七八张床位,暂住着还没有发回原籍需要救助的人。
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,推门而进,一股很浓的气味袭来,辣的人睁不开眼。房间里住着八个人,床铺乱七八糟,这八个人或是躺在床上,或是在房间内无意识走动,谁跟谁也没有交流,像是精神病院的病房。
工作人员介绍,你们要的人都在这里,有什么需要问的赶紧问吧。
我们来到靠门的那张床,躺着一个女人,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起来,仅留下一双眼睛,十分惊恐地看着我们。
周维民俯下身说:“大师姑。”
他声音不大,全屋都听见了,所有的女人都来看我们,下一秒钟,她们集体发出了嘶喊,反应特别激烈,有的甚至拿头撞墙。
工作人员守在外面,听到情况不对,赶忙推门而进,连连叫苦:“周总,怎么搞的,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周维民阴着脸不说话。
工作人员进到屋里安抚,紧忙活,好不容易把这些女人都劝住。
他走过来,苦着脸说:“周总,不好意思,要不你们先回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空不二忽然指着最里面一张床的女人问:“她是谁?”
工作人员看来还挺信佛,看到空不二十分客气,说道:“那人叫张阿花,是从河北拐过来的。”
这个张阿花长得十分秀气,长头发,穿着救助站发的白衣服。她的表现很怪,其他人闹的时候,只有她安静地坐在床上,盯着前方虚无的点。
空不二一甩僧袖,拈动佛珠,大步流星走过去,还真有点高僧的意思。
他来到张阿花近前,双手合礼,直接说道:“黄施主,请了。”
空不二直接喝破黄九婴的姓名,我们捏了把汗,看着这个女人。
张阿花抬起头看他,嘴角流出涎液,痴痴傻傻地笑,“嘿嘿嘿嘿”,一看这人就是个痴呆。
工作人员皱着眉,低声对空不二说:“小师父,赶紧回来吧,这些人智商低,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周维民打了个响指,站在旁边的司机打开随行公文包,从里面取出一沓钱,从袖子底下硬塞过去。那工作人员用手摸了摸,迅速缩手拿回,走出门外不催我们了。
空不二彬彬有礼,对着张阿花说:“黄施主,你装疯卖傻,不承认也罢。我施展大指力,让你离开这个可怜女人的躯体,魂飞魄散吧。”
说着,他把右手抬起,形成鹰爪状,覆在女人的额头上,嘴里念念有词,五指开始用力。
张阿花抬头看他,眼神忽然凄厉起来,无比尖锐,嘴角竟然漾起和表情十分不和谐的笑意,那绝对是恶毒的笑。
我看了差点闭过气去,头发根一下就炸了,这股笑我在周秀的脸上见到过,没错,就是这个笑!
“是他,真是他。”周维民喃喃:“是黄九婴。”
张阿花笑着说:“小师父,井水不犯河水,何苦呢。”
空不二缓缓把手放下,双手合十,凝重地说:“黄施主,你为何夺舍?”
张阿花靠在床头缓缓念道:“东三南二同成五,北一西方共四之。戊已本居生数五,三家相见结婴儿。”
念完,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,取而代之是一张愚昧痴傻的脸,像是瞬间换了另外一个人。
空不二没有说话,缓缓倒退,从房间中出来,回到我们身边。
“怎么回事?”周维民急着问。
空不二道:“黄九婴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