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雨菲轻车熟路的驾车在前边,把我们这支风雪中的混编车队带到了一个名为碧丽国际俱乐部的KTV。
碧丽国际俱乐部是专为国际绅商、名流等尊贵人士而设的国际级商务会所,拥有32间超豪华KTV包房,一流玛田音箱系统、舒尔无线麦设备,附设主题式红酒钢琴酒廊,堪称京城娱乐的一流品牌。
我们要了一间很大的超豪华KTV包房,在众多服务生的惊异目光中,我被夹在众美女中间走进了超豪华KTV包房。
桂雨菲显然是这里的常客,和领班也很熟悉,她拿起菜单数了数在场的人数,刷刷点点的点了一堆小吃,然后把菜单往领班手里一拍。
“行了先点这些吧,这里不用你忙活了,有事我会叫你。”
乌兰妮和李美林始终陪在我左右,既象是两个女伴,又象是两个女秘书,其他的12名黑珍珠女特种兵没进房间,有8人留在了停车场,4人守在超豪华KTV包房门外。
我几次想让她们一起进来玩,都被乌兰妮拒绝了。
许丽仪笑着问乌兰妮:“她们也不吃东西,就那么一直在外面站着不累吗?”
乌兰妮笑了笑:“站在天堂也会感觉累吗?”
冯晓媛不解的问了句:“这不就是一家高级KTV吗,这也算是天堂?”
乌兰妮看了我一眼:“李美林小姐是知道的,在我们的眼里中国人就是生活在天堂里……”
李美林点了点头,静静地述说道:“在动荡的非洲,有大量年幼的女孩被绑架参军,甚至是被父母廉价卖给军队。不少女孩只有8岁,你们不要摇头,在非洲就是这样,这些小女孩不仅要冲锋陷阵,战斗结束了还要做男官兵们的慰安妇,除了战场上的死亡威胁,这些女孩子还面临性病和过早怀孕的危险。”
“啊!不会吧?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没人道的地方啊?”美女们一个个听得直摇头。
乌兰妮一脸的苦笑:“我8岁时,我家所在的村庄遭到一伙乌干达叛军的袭击。我和许多村里的姐妹都被抓走了,从此与家人咫尺天涯。一开始,他们要强奸我们这些姐妹,要我们成为他们的*隶,我拒绝了,并拼命反抗。后来他们要枪毙我们,许多姐妹被迫答应了,因为他们不给我们吃的。也许你们在8岁时从没有体验过被饥饿折磨三天三夜的滋味,我的反抗很强烈,一个黑人排长对我还可以,只要我帮他洗衣做饭,他用这种方式保护了我,我在他身边一干就是5年多,直到他战死了我才逃了出来。”
乔伊莲满脸惊恐的问道:“那你同村的姐妹们呢?”
乌兰妮说:“她们的命运更悲惨,根据欧美人权组织统计,非洲国家的15岁以下女娃娃兵中,有30%的人怀孕过,她们在生育后回到自己的家,成为了娃娃母亲。还有很多女娃娃兵死在战斗中,有些则想逃跑,但大都没有成功。即使其中有人侥幸逃回了家,也不得不过着屈辱的生活。因为曾被强奸过或未婚生子,这些女孩被家人和部族看得一文不值,对她们非常排斥,使她们很难再融入家庭。因此,很多女娃娃兵因为害怕遭社会谴责而不愿被解救出来,我很庆幸没有被男人侵犯,但是这话说出去根本就没人相信,直到后来玛丽妮和李美林两位天使姐姐来到我们村里,是她们带我离开那个地狱般的世界。”
乌兰妮说到这里,望向李美林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。
李美林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,说道:“我和玛丽妮都是给老板干活的,你要感谢也只能感谢他。”
我皱了皱眉:“李美林,不要这样说,这都是你们做的事,我只不过是过后才知道,这都是安碧妮大姐做得好。”
李美林似笑非笑的望着我,说道:“怪不得大姐大总说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,真是一点也不假,你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,有一次你和大姐大说过……全世界至少有32个国家的30多万名儿童参与各种战争,其中情况最为严重的是非洲。还说在这些年幼的童子军中,有12万名8岁到16岁的女孩子,她们被强迫充当士兵、间谍、报信人、佣人和沦为*隶。当时你才16岁,那时你就说要尽力帮助这些儿童。”
我连连点头:“是有这么回事,可是这和乌兰妮她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当然有啊!大姐大听了你的话,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能有这么丑恶的灭绝人伦的事情,她亲自带我们到非洲考察了半个月,我们看到了比你说的还要凄惨的景象……”
李美林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,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,声音也变得哽咽。
“非洲之行让我们看到了太多惨绝人寰的东西……在西非,参与武装组织和团体的女童中,32%的人遭到过强奸,38%的人需要接受性病治疗,66%的人已经成为单身母亲。女娃娃兵最多的是亚洲的斯里兰卡、非洲的乌干达、塞拉利昂和刚果民主共和国。在乌干达,大约有6500名女童或者被抓走,或者被其父母作为一种方式交给地方武装力量,成为**武装的士兵。在中娃娃兵占80%,其中16岁以下的女童就占了40%。”
乌兰妮把一杯香槟递给让李美林,让她稳定一下情绪,然后代替她继续说道:“李小姐说的可不是少数现象,在刚果、阿尔及利亚、安哥拉、布隆迪、利比里亚、卢旺达和苏丹等国家,女娃娃兵现象也非常严重。尤其是地方武装中的娃娃兵更加凄惨,在战斗中,他们的武器有时候只有木棍,即使有枪,枪里也没有弹药。女娃娃兵即使怀孕了也要参加战斗。此外,她们还要承担起打扫营地、烧火做饭等,她们还要经常去执行间谍和暗杀任务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整个KTV里已经鸦雀无声,女孩子们都在默默落泪,我把桌上的面巾纸拿起来,一一分发给她们,李美林擦了擦腮边的泪水,继续说道:“我们考察还没有结束,就进习惯不下去了,甚至都忍不住动手杀死了一些狂躁的黑人男兵,大姐大率领我们在肯尼亚建立了一个秘密军事基地,成立了组织,她当时对我们说‘从今以后,我们在电视新闻里看到非洲的武装冲突时,一定要想到在战争背后还有一张张女孩子的脸,她们是最大的受害者’。”
我惊讶的坐在沙发里,半晌才蹦出一句话:“我当时只是看到那些非洲女孩的悲惨遭遇,一时激愤,才和安碧妮说了那些话……实际上为了她们辛苦工作的,是你们而不是我。”
乌兰妮双眼神情的望着我,用中文柔声说道:“可是,从这件事以后,安碧妮大姐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您了,她说凯先生的爱虽然不多,但是大部分都给了这个世界,既然博爱者必定是孤独的,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爱您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