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谢我?都是我自愿的。”他道。
“无论如何,我还是要谢你的!”她道。
“你再谢我,信不信我这会就跟你解约了去!”
我去,这家伙,给脸不要脸啊!一向思维敏捷、伶牙... ...
俐齿的她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啼笑皆非,原本心中满满的感激之情,顷刻间化做了一股嬉怒之气。她张大嘴、歪着头瞅着他一脸坏笑,直想甩他一巴掌。
愣了半晌,她才妥协道:“好了好了,以后不谢就是了。你可不要怨我!”
柏舟听罢,露出温润的笑容,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道:“以后你去哪,我便去哪,没有例外。”
“好……这可是你说的!”她轻轻地拥着他。
咦,那朵花是?项右右歪头靠在柏舟胸上,忽然瞅见一朵散着白光的花骨朵,缓缓地扬起了头来。
“那是昙花吗?”她不禁问道。
“是‘月下美人’,听阿爹说它只会在夜晚开放呢!”柏舟道。
项右右出神地望着这枝洁白无瑕的花苞,缓缓打开它那瓣瓣冰肌、彩彩蕊蕾,全然一副不染微尘、轻撩芳华的姿态,忽然感慨道:“你说她这么美,为何只在夜晚开放呢?”
“或许是她不爱热闹,又或许……”柏舟停了片刻又道:“她只为她所爱之人绽放!”
花田流星美人笑,今晚可真是赚到了啊!她心中喜滋滋的,掏自己出席间顺出来的一只小葫芦,打开盖子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两口。
“看花看渴了,你也整两口!”
她将葫芦递给一脸疑惑的柏舟,耸了耸肩膀,眯起眼笑道。
两人观赏完流星雨与“月下美人”,再次回到院中,只见文叔独自一人,闭着眼歪靠在花架下的藤椅中,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。
她瞧着文叔这会的样子,像极了初中时上物理课的自己,不觉笑道:“文叔今天肯定累坏了!”
“是呢,你也累了!”柏舟说罢,牵着她轻声迈步到花架下,又轻唤了一声“阿爹”。
只见文叔缓缓... ...
张开眼,瞅了瞅他二人,又一脸嫌弃的闭上,瘪着嘴道:“你二人大半夜的不在屋里共度良宵,跑院里找我作甚啊?”
项右右听罢立即羞红了脸,埋怨道:“文叔,您胡诌啥啊!”
谁知文叔听她如此说道,竟然坐起身来,张开一只眼望着她道:“小丫头片子,还叫文叔呢?”
“啊……阿爹,那您也不能打趣我们啊!”她嘟哝着嘴。
“咋滴啊,你俩‘娃娃果’都吃过了,难道还要浪费了去!”
文叔这会声音突然有些大,吓得项右右忙安抚道:“您说得对,我们这就回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