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还没有完全收拾好,两个妹妹坚决不让文舒起来,她们自己收拾。
但文舒却觉得她没什么大碍,只看着两小只收拾哪里过意得去。
文舒撑起身体,先检查了番她们从东北带回来的东西。
这些东西,在路上的时候看着大包小包,实则并没有啥,主要就是全家的旧衣服,一些书籍。
文舒有些费劲把一个藤箱搬上桌子,打开,从里面一件比较厚的衣服夹层里,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。
木匣子上了锁,她回忆了一下,从脖子上挂的一个小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。
打开木匣子,里面是一些钱和一些全国通用票。
不得不说文舒真会放东西,可也因为这样,两个妹妹因为自己身上没有钱,不得不把她从医院接回来。
文舒看着这些面额不大的票子头有些痛。
她数了数,包括身上的零钱在内,三姐妹的全部家当就只有八十七元两毛三分。
这点儿钱能做什么?
文舒捏着一张五元“大钞”小小叹了口气,以后可艰难咯。
现在她是妥妥待业青年——在东北,父母去世后她顶替了一个名额,在农场小学当这数学老师,回到京城可没有工作指标。
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,如果是要等居委会安排,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。
“这点钱居然还能在京城维持半年开销。”
文舒仔细回忆了下时间,现在是八零年,八十七元还很值钱,购买力非常强。
当然,能维持半年开销的前提,是只保证三姐妹能勉强吃饱,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。
“大妹才十六岁,她得好好读书;小妹才二年级,这个家现在就只能指望我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