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小桃回了家,把要买隔壁房子事告诉了小哥俩,两个儿子都吃了一惊,随即开心的不得自抑,开始研究谁住在哪间屋子了。
柴小桃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住哪间屋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商量。语哥儿,你和讼哥儿先丈量下咱家土墙的长度,明天坐吕叔儿的驴车去青砖窖,买砖雇匠人,都垒成砖墙。”
语哥儿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问道:“娘,那咱家和贺家的借比墙呢?他家是不是也应该出一半的青砖?”
(备注:借比墙,邻居之间共用的一道墙,因为秦沐的关系,贺王两家盖房子的时候,与秦家不挨着的墙全都换成了青石墙,中间墙却都是土墙,不想让秦家借光的意思)
柴小桃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道:“语哥儿,因为一道墙、半尺地,咱家和王家多年断交,重新交往以后,你是不是发现,王家人也挺好的?”
语哥儿小脸沉思着,觉得娘说的很有道理,重新交往以后,王奶奶每次见到他都笑得跟花儿一样;王爷爷还帮要了皂角;就连八岁的王良见了他,还想塞给他糖吃呢。
这和过去那种守死门子自己过日子完全不同。
语哥儿终于想通了:“娘,这是不是你教我们的‘将军额前跑下马,宰相肚下能撑船’?”
柴小桃很是欣慰,自己教过的东西,语哥儿都记得。
柴小桃之所以总是教育三个儿子放宽胸怀,不是她有多圣母,而是为自己铺路,在原著中,秦家的儿子可是表面看着无害,实则是最记仇的,甚至睚眦必报,自己就是受害人之一。
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憧憬未来呢,院门吱呀一声,钱月兰和李萍一起进了院,推门进了屋。
李萍脸色惨白惨白的,钱月兰则面色铁青。
小桃忙让俩人坐下,关注道:“你俩、这是出啥事了?”
李萍气得眼圈一红,干脆嘤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钱月兰气得咬牙切齿:“还不是那个王栓柱!跟萍儿明明订亲订得好好的,非要和寡妇搅和到一块儿,退了亲。活该他遭报应,寡妇前些天又跟别人私奔了,给他留下个怀抱的奶娃娃,他没办法,反倒回来要娶萍儿,让萍儿进门就当继母,当咱是冤种欺负呢!”
柴小桃想起了王婆子说的五个女人失踪、其中四个是寡妇、一个是改嫁的寡妇的事儿,不用问,王栓柱的媳妇,就是那个寡妇改嫁过来的了,竟然也失踪了。
柴小桃狐疑道:“不是说不一定是私奔,也有可能是人牙子拐走的吗?王栓柱最先做的事情,不应该是四处寻人吗?怎么这么急着另娶萍儿呢?”
钱月兰气道:“刘翠玲多厉害个人啊!没成亲就勾引王栓柱,逼王栓柱退亲娶她,改嫁了前婆家都不敢阻拦,成亲后管王栓柱跟管儿子似的狠,如果不是刘翠玲娘家厉害,说不定王栓柱自己就想把她给卖了!着急娶萍儿,分明是想找个的奶娘子、帮他哄儿子!”
钱月兰性子直,说话难听,但确实是这个道理,听得李萍心里更没缝儿了,气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转,气恼道:“他想娶,我还不想嫁呢,明天我就去庵堂当姑子去!”
钱月兰气得打了李萍后背一下:“是他当初对不起咱,正经八经退过亲的,咱又没错,凭啥咱去当姑子,要去也得是王栓柱当和尚去!”
柴小桃狐疑:“王栓柱的岳家不是挺厉害的吗?咋会眼睁睁看着王栓柱另娶他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