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依旧冷淡,透着股强势的命令口吻。
闻琸在原地磨蹭两秒,眼瞅着楼妆神情逐渐不耐烦,忙三两步上前:“怎么了?”
楼妆垂眸看向他打了石膏的脚:“沾水了?”
闻琸摇头:“没。”
他不是第一次打石膏。
初中时有一次他爸喝醉了酒发酒疯,抡着棍子乱挥乱砸,他为了护着他妈,被他爸一棍子抡在了胳膊上,胳膊断了,打了一个月的石膏。
不知想到什么,闻琸淡色的唇紧抿了几分,轮廓显得冷硬许多。
楼妆没注意到青年的异样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坐。”
闻琸依言坐下,大喇喇地抻长了两条大长腿,侧首看她:“怎么了到底?”
楼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红花油,拧开盖子,扬了扬下巴示意闻琸:“衣服撩起来,给你上药。”
之前电话里李天龙跟她说了,闻琸伤的不轻,腹部好几处淤青,最好尽快揉开了。
闻琸隔着衣服揉了揉小腹,还是挺疼,但毕竟男女有别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还是泾渭分明点好。
他朝后缩了缩,猛摇头:“还是不要了。”
楼妆直接把人拽到跟前,哗地把衣摆撩了上去,露出青年漂亮的腹肌。
闻琸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,乍一看是个清俊瘦削的青年,剥开了衣裳才知道,青年的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,极具少年感。
楼妆扫了眼,淡定收回视线。
从未展露人前的地方陡然一凉,若不是楼妆摁着,闻琸直接一窜三尺高,像是踩了尾巴的猫:“诶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