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妆托着腮看完兰宴编草兔子的全过程,在他递给她时摊开掌心,又合拢五指,将其收入掌心。
“第一次尝试,没想到成功了。”兰宴又正色道,“阿汝,我绝不负你。”
楼妆轻哼一声,算是应了。
心里却在腹诽,他若敢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,头都给他打歪。
兰宴不知自个儿方才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次,同楼妆在院子里待了会儿,便拉着人进了屋。
这一晚,楼妆是在昭纯殿过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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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朝结束,楼妆同几位朝中老臣在御书房议事。
指尖摩挲着腕子上的珍珠手串,楼妆漫不经心地听他们为了边关军需一事争执不休,也不出言制止。
坐得有些久了,楼妆调整了姿势,一手撑着下巴,广袖滑落,露出一截纤细腻白的小臂。
珍珠手串也跟着落入下首几位老臣的眼中。
吏部尚书是个心思活络的,眼珠子滴溜一转:“陛下的这条珍珠手串,可是东海鲛人泪制作而成?”
楼妆嘴角翘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,抬手摸了摸珍珠手串:“这都能看出来?”
吏部尚书见陛下心情不错,仿佛打开了话匣子:“这普通的珍珠自然无法和鲛人泪相比,不论是质地还是光泽,鲛人泪都是最好的。”
那当然了,是兰宴给她的呢。
吏部尚书这番话,楼妆十分受用:“除夕那天福郡王送了只鲛人给朕,这条手串便是他赠予朕的。”
一只鲛人住进昭纯殿的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,在场诸位老臣当然也是只晓得。
只是一时摸不清陛下对那只鲛人到底是何态度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