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办公室一般不锁门,有时候会有其他医生或患者家属过来找,所以办公室并不算是他的私人空间。
江涉把手机扔在一边,勾了勾唇,朝楚洮张开双臂。
“过来让老公抱抱。”
楚洮喉咙一紧,目光下移,扫过江涉的全身。
随后,他就听话的朝江涉走过去,老老实实的投进了江涉的怀里。
“真是过来吃我的?”
江涉让楚洮坐在自己腿上,低声一笑,食指勾着楚洮戴的平光镜,稍稍一用力,眼镜从楚洮鼻梁上滑落。
唯一的屏障消失,楚洮情不自禁的颤了颤睫毛,眼尾折痕忽浅忽深。
江涉喜欢他稍纵即逝的无措和迷茫,于是把眼镜扔到一边的桌上,扬起头,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楚洮的下唇。
“怎么戴上眼镜了?”
楚洮抿了一下被他舔到的下唇,敏锐的感觉到身下江涉的反应。
他呼吸明显急促了些。
“显得成熟一点,不然怕镇不住场子。”
说罢,楚洮急吼吼的去解江涉衬衫的扣子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养成了咬江涉锁骨的习惯。
不管是夜晚温存还是平时一时兴起的调情,他都要在江涉锁骨上留下点牙印才满足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反正大门锁着,不会有人进来。
江涉还特意穿了禁欲的西装过来,怎么看都像是给他准备的。
就在楚洮低头,手指在江涉领口蠢蠢欲动的时候,江涉捏住他的手腕,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。
“吃我老婆前还要跟楚医生讨论个正事。”
楚洮动作一顿,眨了眨眼睛。
“找楚医生?”
江涉从背后扯出个白色纸袋,在楚洮面前晃了晃:“嗯,代表江氏制药找楚医生谈谈新药的试用。”
楚洮的目光很快被江涉手里的袋子吸引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从江涉身上站起来,拍了拍被压皱的白大褂,又捞起一边的平光镜,重新戴在脸上。
把外观整理好后,楚洮露出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。
“谈药啊。”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,双臂搭在桌面上,微扬下巴,“那江总好好介绍一下吧。”
楚洮转变身份如此之快,让江涉身下还未消退的热情有些狼狈。
但他恬不知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于是坐直身子,堂而皇之的岔开长腿,大大咧咧的扯开袋子,从里面拿出盒新药来。
“这是江氏和德国的公司联合开发的,用于中和信息素,抵御成瘾性的新药。我们开发用了五年,投入资金十三亿,已经进行过动物实验,目前的副作用仅仅是嗜睡,短暂性性-冷淡。”
楚洮皱了下眉。
“中和信息素?”
江涉点头:“原理是在一定时间内,药物和信息素发生反应,将信息素转化成无伤害的化合物,病人会在一定时间内失去信息素,但同时也能洗掉身体里他人信息素的影响,27天人体更新一个周期后停药,拥有......拥有心灵腺体的患者就可以恢复正常。”
楚洮喉咙一紧,在听到心灵腺体四个字的时候,他明显激动了片刻。
好在有眼镜遮挡,他并不觉得自己太过失态。
他狐疑的打量江涉,谨慎的问:“你们为什么想开发这种药?虽然现在这类患者渐渐多了起来,但是药物开发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多少人愿意到医院治疗,十三亿资金就这么投进去了,不怕没有回报吗?”
江涉将药盒送到楚洮面前,懒散道:“公司肯定会做深度调查的嘛,德国那边的研究还更深入一点,本来十年前他们就有这个想法了,但是我们合作没谈成,暂时搁浅了而已。
市场前景大家都很看好,这药除了能抑制成瘾性外,可还有中和信息素的作用呢,总有一部分人有隐藏信息素的需求吧,吃了药就不用喷抑制剂了。”
楚洮拿起药盒,一眼扫到了印在正面的药名。
THQS。
如果合作方还有德国公司的话,用英文命名也说得过去,不过为什么是英文字母?
楚洮忍不住问道:“THQS是什么意思,QueryString转换HashedQueryString的算法?”
江涉摇摇头:“没那么麻烦,是从几种制药化合物中取的四个字母,对方觉得有特色就同意了,这只是商品名,下面那一大行才是通用名。”
楚洮仔细看了看药物成分,才对江涉道:“如果真的有用那真是帮了大忙了,你把报告给我,我去跟童院长说一声,正好院里有三十多个病人,我会问问他们的意愿。这个瘾很难熬,他们大概率会同意试药。”
楚洮虽然很相信江涉,但用药毕竟是大事,他不能徇私,还是要拿到院里去评估。
江涉当然理解。
但正事到此为止就算谈完了,他主动抬手,拧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,领子松散开,露出一小片锁骨。
江涉勾勾手:“现在不想要楚医生了,我要我老婆。”
楚洮的目光落在江涉脖颈上,咽了咽口水。
但他还是克制的捏起药盒,冲江涉扬了扬:“不想让我先办正事?”
江涉把西服外套脱掉,搭在沙发上,又从西服裤兜里摸出一小瓶透明粘滑液体,扔给楚洮。
“这才是正事。”
楚洮抬手接住,攥在掌心。
他眯了眯眼,低声道:“这玩意儿你就揣在兜里?”
江涉意味深长道:“我是个医药代表,兜里带药很正常吧。”
楚洮攥着小瓶子,走到江涉面前,轻笑:“所以你打算把这个也推销给我们医院患者?”
江涉喉结一滚,一把把楚洮扯过来,撩起他的白大褂,低声道:“刚才那个给你们院患者试,这个药......给我老婆一个人试。”
楚洮半跪在沙发上,面朝江涉,虚虚坐在他腿上,手指慢慢抚上江涉的锁骨。
“试药之前总要告诉我副作用吧。”
江涉扯下楚洮,让他结结实实坐在自己身上,随后咬住了楚洮的唇。
厮磨间,他不老实的拽掉了楚洮的白大褂。
“副作用大概就是腰酸腿软,想抱着我睡一天吧。”
楚洮尚存唯一一丝理智,轻轻喘息:“办公室隔音不好。”
江涉坏笑:“那你小点声叫。”
楚洮羞愤:“不是叫,是你......轻点撞。”
“哦,隔音差成这样,我给你重装个办公室吧。”江涉胸膛起伏,气息不匀。
楚洮脖颈发烫,低斥道:“办公室是让你做这个的吗?”
江涉无辜:“我不是跟楚医生合作试药吗,上帝都能理解的。”
楚洮:“......”
神魂错乱的刺激中,楚洮一身狼狈,软哒哒的伏在江涉身上。
贴近江涉耳边的时候,他突然轻声道:“你是不是......早就知道?”
江涉动作稍缓,但片刻之后,又默声猛干。
楚洮不依不饶,眼底湿润,声音发颤:“THQS到底是什么......意思?”
还是没有回答。
直到一个多小时后,两个人纷纷失神的倒在沙发上,回味方才的余韵。
江涉才冷不丁道:“我第一次闻到的,你的信息素味道。”
高二那年,楚洮第一次到他家去。
走在小区蜿蜒的鹅卵石路上,清冽的风吹过,他嗅到一股淡淡的,仿佛桃花沁水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