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贵妃走出来后,她看到耿寒和郁妙宛仍旧在院子中打扫。
耿寒深深低着头,郁妙宛的身子则是有点颤抖。
颜贵妃狠狠剜了这两名宫女一眼,恨恨的离开了正阳宫。
等到了傍晚,颜贵妃把这两人叫了过去,她正要让人掌耿寒和郁妙宛的嘴,耿寒大呼冤枉,跪地不起。
颜贵妃冷笑:“本宫哪里冤枉你了?你知情不报,皇后这般狐媚,生了张勾引男人的贱脸,你却不说,害得本宫未做足准备!”
颜贵妃是精心打扮,穿了极为华丽的衣裙来到正阳宫的,她本想着依靠一身明艳逼人的装扮把皇后给比下去,让皇后嫉妒惭愧,可如今一想,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。
反观皇后,到如今,颜贵妃只记得皇后长得美,倒是忘了皇后穿了什么衣服,戴了什么首饰。可见,皇后的美貌是压过了身上的衣服首饰的。
越想,颜贵妃的心中就像是被火燎了一般,嫉妒又愤怒。
耿寒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颜贵妃的神色,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奴婢曾说,皇后有姿色,却不如贵妃娘娘您。”耿寒道,“奴婢所说,难道有假?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,在奴婢眼中,贵妃娘娘的风采确实比皇后更佳。”
颜贵妃也有自知之明,她能想出地上的贱婢是在哄骗她,可是,但凡女人,都是喜欢听别人夸奖,颜贵妃也不例外。
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耿寒又道:“贵妃娘娘,对于您,奴婢是知无不言。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。”
颜贵妃本就是要拉她们来打一顿泄愤,眼下耿寒说的头头是道,不仅消了她的怒火,也满足了她心底那点微妙的攀比欲。
颜贵妃冷哼道:“起来吧。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盯着她,一旦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立刻过来禀告本宫。”
耿寒磕头道:“是,奴婢一定听娘娘的。”
出了玉华宫,耿寒和郁妙宛才捏了一把冷汗。
郁妙宛道:“可是要吓坏我了,幸亏姐姐你聪慧机灵,巧妙的解除了这个危机。”
耿寒不无得意的道:“怕什么,对于她们这些贵人,我自有一整套的应对办法。在来之前,就已经想好了对策。”
戚悦的指尖捏着浮雕玉串,一时之间,分不清手指和玉石,哪个更为莹白。
寻雪悄悄的端上一杯热茶:“娘娘,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了。”
在这半个时辰中,戚悦一动不动,像极了一座雕像,就连眼睫毛,她都没有眨过半分。
皇后总是这般,沉静的,抑郁的,让人既关心,又好奇。
“把云姑姑叫来。”戚悦的身子动了动,她淡淡的吩咐,“本宫有话对她说。”
寻雪“喏”了一声,退了下去。
不多时,云姑姑过来了。
戚悦道:“今年夏天本宫萃取的那些花卉,香草,香果精油,你去找到,送到寝宫里来。”
云姑姑赶紧去找了。别人只当皇后懒散,脾气还差,云姑姑却知道,她的主子,有不少能拿的出来的本事。
不过半个时辰,云姑姑匆匆回到了寝宫,把一个红木提盒打开,霎时,香气四溢,一个个漂亮精致的瓷瓶摆在了提盒中。
戚悦又让云姑姑准备了诸如杏仁油,榛果油等其他东西。寝宫里的烛火一直亮着,持续到了傍晚。
傍晚时分,是戚悦沐浴的时刻,她从浴房出来后,回到了寝宫。
戚悦的身上已经擦去了水珠,只留下一点点的水汽,她用簪子把擦得半干的头发束了起来。
戚悦的戒备心一向很强,通常情况下,伺候沐浴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情,会让云姑姑和景姑姑伺候。
云姑姑把戚悦身上的纱衣拿去,房间里很暖,就算褪尽衣衫,也不会觉得冷。
云姑姑从桌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浮雕盒子,打开盒子,盒中是透明的香膏。
云姑姑把香膏涂在了戚悦的身上。
戚悦算是在云姑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,这两年来,云姑姑能够明显的看出,皇后的身子越发诱人。
皇后今年是及笄之年,仍旧是少女,虽然不如颜贵妃那样的妇人来得波涛汹涌,可胸部也越发饱满,青涩又迷人。纤腰盈盈不足一握,看遍整个后宫,云姑姑都找不出,究竟哪个女子能比皇后的腰肢更为纤细。再往下看,该挺翘的无比挺翘,一双**修长莹白,玉足宛若玉雕,足尖泛着清浅的一点粉。
云姑姑在心底感叹,这一次,皇后得了元狩帝的宠爱,若是不做出格的事情,这份宠爱,应该会长长久久了。
哪怕男人都是贪新鲜的东西,哪怕男人都是爱偷腥的鱼,可是,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元狩帝见识过了皇后这般的女子,饮过琼浆玉露,又怎会愿意品尝浑浊劣酒?观过国色天香,又怎会欣赏路边无名野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