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眸底泫起幽晦暗光,那眼神能把人吃了。
“我不行?”
男人微凉的大手隔着单薄的布料冷不防掐住了她的腰,直接坐了起来,欺身压近,将她一寸一寸地压在柔软灰色天鹅绒缎面扇。
云清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,手无措地抵在他胸口,掌心底下,是男人肌理分明紧实的肌肉。
他清瘦,却不孱弱。
“怕?”霍景深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身下人紧张的脸。
云清是真的紧张,咽了下口水,但却不害怕,她担心的是……
“我不怕。可是,你的身体……”
这话不说还好,一出口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霍景深几乎被气笑。
“闭嘴吧。”
他低头堵上那张气人的小嘴,这个吻缠绵又汹涌……霍景深却突然顿了一下,他尝到了一点苦涩的滋味。
睁开眼睛,看见了他的小姑娘眼尾渗出的泪痕。
他皱眉,以为她是不愿意害怕了,刚想起身,却被云清两条手臂缠住了脖颈。
“霍景深……”她哽咽着,压抑许久的脆弱和心惊肉战,在这一刻决堤,她说,“你别让我当寡妇,求你了……”
霍景深只觉得,冷硬的心脏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,长出一片不该有的柔软。
他吻去她眼尾的泪痕,哑声说:“好。”
男人清寡的薄唇明明是凉的,这一刻却如同烙铁般,炙热滚烫的吻细密地落在眼尾,鼻尖,两片柔嫩的唇,一路下滑……云清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。
霍景深轻咬在她纤细的锁骨上,缓缓抬起眼,明明是仰视的姿态,男人漆黑的瞳孔却依然深得令人心颤。
云清知道,他是在给她最后一次反悔叫停的机会。
可她不想停。
鬼使神差地,她伸出手,去摸了摸男人喉间凸起的喉结……
霍景深猛地攥紧她的手,黑眸尽处燃起暗涌,一路摧拉枯朽势不可挡地烧了下去。
他脱掉了她身上那条棉麻的布裙。
让理智和自制力都见鬼去吧。
……整个过程,云清完全是被动的,她青涩而笨拙,甚至几乎有种献祭的错觉。
疼么?
并不。
跟自己爱的人融为一体,那怎么会是疼痛?
霍景深温柔到极致,连她青涩的羞耻感都一并安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