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没说完,先挨了逍遥子一记爆粟。
“你在哪儿看到的洗血术?!不学点好!”
云清揉着脑袋:“你药房的书架上……你拿那本书垫了桌角。”
“……”逍遥子虚咳了一声,“没事别总翻那些犄角旮旯。”
他正色道:“洗血术这种忌术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去学,比如我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弟闫怀珍!霍景深的病虽然重,但也不是不能治。”
云清闻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眼睛都亮了。
她知道逍遥子这人平时虽然看着老不正经,但在行医方面,他从来都是慎之又慎,不会说没把握的话。
“我就知道我师父的医术天下第一!师父你放心,我肯定会好好监督霍景深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来!”
逍遥子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徒弟写满崇拜的眼神,嚷嚷着困了,就带着明心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有逍遥子背书,云清心里那块大石头也卸下了一半。
但她不敢掉以轻心。
等霍景深洗完澡出来,云清拉着他在床边坐下,替他诊脉。
有了万息丸的加持,霍景深这次的脉象比之前清晰不少。
云清琢磨着:“看来万息丸你以后得常吃。”
霍景深放下卷起的袖口,倒是想起什么,随口道:“我听说万息丸是医仙阁的镇馆之宝,老阁主一年只制十颗。”
“那是他懒,那老头要是愿意加把劲儿,一年做个几百颗没问题。”云清靠在霍景深肩上,有点后悔,“其实他教过我万息丸的配方和做法,但我没好好学。”
果然,不好好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……
云清下定决心:“霍先生,明天我就去药房从头学起,一定实现你的万息丸自由!”
霍景深不打击她的积极性,“嗯,我拭目以待。”
云清往霍景深颈窝里蹭了蹭,男人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气息,清冽干净好闻极了。
她有点困了。
土味情话往外冒。
“霍先生,我觉得你就像是本书。”云清直勾勾地望着男人如雕塑般精致完美的侧脸。
“嗯?”霍景深垂眸,目带困惑。
云清弯起眉眼笑:“我看见你,就想跟你一块儿睡觉。”
……她嘴里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盖上被子,躺下来规矩睡觉。
但霍景深显然不是这么理解的。
“你确定你受得住?”
男人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,黑眸促狭地微眯,眼底流光暧昧甚至有几分……色气。
“……”昨天的记忆冲进脑海,云清霎时一张小脸红成了番茄,她扭头钻进被窝里当鸵鸟,“你不准耍流氓!”
霍景深有些好笑。
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又菜又爱撩。
今晚,他们就睡在了陆祈佑这间工作室的卧房里。
床褥被单都已经换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