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归瘪了瘪嘴,“她倒是想得通,小姐让她好生休养,她当真是住的踏实,该吃吃,该睡睡,眼见着气色就好起来了,小姐,您是好心,可她...那样子不冷不热的,一天话也没几句。”
这要是旁人,早该来谢小姐大恩了,这从住进府,就没听到一个谢字。
“傻丫头,记住一句话,大恩不言谢!”
是这样吗?当归一脸懵懂。
“以后你就懂了,走吧。”
又是这句话,小姐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,就拿最近来说吧,夫人都有种对小姐言听计从的感觉,乖乖!
就连老太爷都对小姐不一样了,还教小姐医术。
怎么就莫名其妙变了天一样。
于飞进府,丽娘自然知道,但不知是青楼里赎出来的,只当是外头救的一个苦命姑娘,以为女儿是想领进来当丫头的,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任由女儿安排。
忍冬并没安排于飞住在自己院子里,而是安排在客厢房,这算是礼遇。
所以当归一直有些不理解。
“于飞姑娘气色见好,府上可住得习惯?”
入厢院,就看到于飞正在春阳下沐浴阳光赏着春色,倒是随遇而安。
见到忍冬,于飞忙上前客气行礼,“见过忍冬姑娘!”
这几日,这位姑娘都没露面,到今日才来,她也挺意外的,明知对方有所图,却又这般随意让人看不透半分。
未到魏家之前,她是真的想不到,一个家世清白的大小姐,竟会出入明月楼那种地方。
还敢将她带回府上,就不怕坏了名声吗?
“于飞姑娘多礼了,走,那边坐下,当归,去烧水,今日天气甚好,我和于飞姑娘煮茶闲聊一会。”
于飞从善如流跟着忍冬到一旁小石桌前坐下。
“来,我先替姑娘把把脉。”
“有劳姑娘!”于飞很配合伸出手,毫不掩饰打量着忍冬,有时候越是看不透就越想看出什么一样。
忍冬把脉的时候,和平素截然不同,眉目严肃十分严谨一丝不苟。
片刻微微点头,“恢复的不错,你身上那些暗伤,日后阴雨天可能还是会有些不适,但只要坚持调养,慢慢还是会好的,姑娘若是最近没什么打算就安心在这住下。”
“为什么?”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“为什么这般善待你?”忍冬收手笑了笑。
“对,为什么!”
忍冬定睛望着对方,依然笑的温和,“因为姑娘值得,且算是投了眼缘吧,希望姑娘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难事,都记着我救你一回,这条命就得好好惜着?。”
“...”于飞眼睫轻扇,瘦弱的身子却异常挺拔。
“小姐,水来了!”
“嗯,拿来,有些日子没煮茶了。”
不着急,离她入宫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,现在这样子,还不足以惊艳那位贵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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