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事?
感情这一大早找来的原因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某人略感失落。
“说吧,何事?”
见忍冬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,慕容郁苏给了门外一个眼神,长空会意,一脸警戒四周打量过后不动声色将门带上。
门被关上了,当归也只能乖乖站着不敢乱动,心里暗诧,小姐和世子还有啥重要的事非得关着门说。
好在这没啥人,要不这孤男寡女掩门...
“世子,远洲可是靖王府的封地?”若记得没错,应该是吧。
远洲?“没错。”难道她要说的事还与王府封地有关?越发迷惑。
“在远洲有个清河城,是一个边陲小城,世子可曾听闻过?”
清河城?慕容郁苏摇了摇头,大渊疆土辽阔,远洲相对偏远,在大渊疆土之西,不幅员却辽阔,所以忍冬说的这个地方,若真是个边陲小城,不知也是正常。
“那世子定是不知,在这小城里,有一家人世代镇守,不管朝代更替都守在那里,历朝名义上会将这家子收编,但是从不给予军饷,更未发过什么正经的官文,因为这地方数百年也从未发生过动乱,再加上是个小地方,也无人关注,靖王府掌兵,世子该是清楚,这军中粮草和军饷从兵部下发到这种边陲小城的守军手中,怕是寥寥无几,这一家子也从未想着依靠朝廷,基本自给自足,当地百姓称之为九家军,将九家军视为守卫者,家中凡是有男丁两个以上者,定会择一人入军,九家军三个字,是他们心中的一种信仰,因为当地人的先祖们曾是袍泽,是兵败之后一起迁徙到清河弃甲归田隐姓埋名。”
也就是说,这个清河城的百姓,自成一体,而那个九家军,就是他们的领头羊。
“继续说!”
慕容郁苏神情渐渐认真起来,她断不会无缘无故跑来给他讲故事。
门外,长空隐约听得忍冬提及封地、兵事,暗暗心惊不已。
“远洲既是靖王府的封地,世子应知四年前西地旱灾远洲也是重灾区。”
忍冬静静看着慕容郁苏,目色肃穆,再无半点玩笑之意。
“四年前,西地大面积旱灾,远洲尤重,父王请奏朝廷拨粮赈灾,王府自免远洲三年岁供,这件事本世子记得清楚。”
“那世子可知,朝廷拨下的赈灾粮食到百姓手中没有?又到了多少!或者到手的是些什么东西?王府免去三年岁供不假,可远洲偏远,消息不通,当地百姓可知?”
一连串的问题,问的慕容郁苏眸光越来越冷。
朝中贪墨古来有之,吃赈灾款的也不在少数,可远洲是靖王府的封地,所以四年前赈灾之时,他父王特地谴手底下的人亲自赴远洲查看赈灾粮的发放,就怕有人欺上瞒下,亲自去张贴免岁供的文榜。
忍冬轻轻一叹,接道:“绕回到我开始说的那个清河城,因旱灾颗粒无收,九家军只能将储粮全部拿出分发百姓,可储粮有限不过杯水车薪,不能眼睁睁看着城中信赖他们的百姓饿死,无奈之下,便拿着几十年前的官凭去找上头要军饷粮草,九家军深知要不到多少,可这么多年,都未吃过朝廷一粒米,恰逢大灾之年,他们去要一回粮不过分吧,可一层层往上递文书,了无回音,九家军只能找到远洲刺史府衙,可府衙看了官凭拒不承认他们是大渊的正规军,说凭证都是老黄历了,就这么把他们打发了..百姓食不果腹,灾情越来越重,为了清河城一城百姓,九家军只能继续找,要不到军饷粮草想着这么大的旱灾,朝廷定不会不管,总有赈灾粮,以百姓的身份接连的讨要,最后倒是给了,虽然不多也能解解燃眉之急,谁知道运回去的粮食,打开一看,不是霉米就是掺了沙土的渣米,为了活命,也只能凑合吃...”
“此事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