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,画嫣与楼外的人有往来,而且往来还算密切?”
“对。”
之前她还怀疑,那画嫣是不是刘家安插在花楼里打探消息的,毕竟这种事也不稀奇,这京都城里当官的,谁不想耳听八方眼观六路?掌握一手资讯好让自己的官途坦荡步步高升!
只是这种事,多数是做得十分隐秘的。
“刘家?云娘,她都和一些什么人往来?”
若是旁的无关紧要的人,云娘应该不会着急找她才是。
“彩云绸缎庄。”
“彩云绸缎庄?”忍冬眉头一皱,这彩云绸缎庄有什么说头?
“这彩云绸缎庄的老板娘,是...定国公府国公爷的外室。”
云娘一句话,把忍冬惊到了,眨着眼望着云娘,这种事应该是十分隐秘的,怕是整个京都城都没几个人知晓才是,云娘就是再厉害,也打听不到这等消息吧。
从画嫣那知晓的?
那就更奇怪了。
“云娘,你慢慢跟我详说说,这到底咋回事?”一个国公爷在外头养个外室?这传出去,国公府这名声可是不好听,再说,国公爷即便风流,也不至于把一个外室弄得这般风光,不是该悄悄的养着?
彩云绸缎庄的生意做的很大,也做成衣生意,在京都城,名声都快追上金缕阁了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...”
从云娘的叙述中,忍冬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了,这还得从画嫣的身世说起,楼里的姑娘都穿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,落魄被卖到花楼的,原来还真是,只不过谁也想不到,她竟和国公府有关,是国公爷的私生女,她娘是国公爷年轻时从外头带回的一个女子,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赶出了国公府,但是她与国公爷并未因此断了关系。
这女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,又和国公爷联系上了,还让国公爷在外头给她置办了房子将她养了起来。
后来这女子开了彩云绸缎庄,生意还做得挺红火的...
听到这,忍冬满脸纳闷,“既是如此,那画嫣不说被接进国公府,起码也不至于沦落风尘。”
“哎!这就是各人各命了,画嫣是被山匪绑了并给....毁了,是刘建业救她出的贼窝,事后,画嫣没有回绸缎庄,而是...进了花楼,是自己卖身进来的。”
“什么??”
自己卖身?忍冬这是真听傻了。
云娘点了点头,“我找了之前明月楼的老鸨打探的,她开始不肯说,我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,她是自己卖身进的花楼,其他的老鸨也不知道,这样的人留在楼里,我岂能放心,便一直留意着,她不是身子不太好吗?每次都派丫头去抓药,我开始没觉着不对,后来跟了一次,这才发现,那丫头不但去抓药,还去了彩云绸缎庄...后来,她每次去抓药我都留意了,每次都去...这就不正常,就在前两天,刘建业再次来明月楼,中间隔了很长时间没来,画嫣也没接客,这一次画嫣接了,两人也不知道因为啥事,都喝了很多,尤其是画嫣,我...之前留了个心眼,把她平素喝酒预备的醒酒丸给偷偷换了,我在她隔壁屋里,隔着墙从听筒里听到了她和刘建业说的那些话....”
酒后吐真言!
忍冬脸皮一动,原来是这么回事?
“那刘建业也喝多了?”
云娘点了点头,“要不也听不到这些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