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这娃肯定不是你们家的,可是也不对啊,那边离这十万八千里,这娃...”
一听这话,忍冬双眉一抬,怔怔看着对方,“当归,抱着团子,张婶你和李妈妈扶我娘去那边坐会,我来给团子把把脉。”
忍冬不动声色说着,丽娘怀着身子,久站却是不妥。
“倪大师,刚才都有得罪,有件事小女子想请教一二,还望倪大师不吝赐教。”
“你这小姑娘倒是能屈能伸的,你是要问这孩子的事?那你得先跟我说说,哪来的?”
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,瞧着不是个糊涂的,那刚才说的那些话...“实不相瞒,这孩子的确不是我们家的,说来有些话长,简单说,是从别人手里救下的,见着可怜就养在府上了,听大师刚才话外之音是知道这孩子的来路?”
“瞧着你这小姑娘还是个心善的,这孩子脖子上的图案你也看到了吧,是不是觉得古怪?不知道小姑娘知不知道东南一带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,哦!!瞧我,你一个姑娘家家,深居简出的,哪里知道这些个事,总之,这小子怕是来路不小,据老夫所知,这个组织很久以前是盘踞东南一带的少数部族,后来慢慢与周围的老百姓同化了,穿着饮食也瞧不出啥区别了,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上不同寻常的刺青了,身份不同,这刺青的位置就不同,像这娃身上的...着实特别,小姑娘是好心,可就怕好心给自己惹了麻烦,江湖中人提及晓月都是能躲就躲,你这...”
“大师真是见多识广!”
一个风水先生还知道江湖中的事,晓月??上次乌先生说,团子可能是东南一带少数部族的人,这一点倒是合上了。
如果那个什么组织真是江湖中的,那倒是好办了,江湖上的事,问问凤景就是了。
“哈哈哈,小姑娘这是夸老头呢?怎么听着味不太对,年纪不大,防心倒是挺重的。”
老人家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圆盘往腰间的口袋里一收,顺手解下个酒袋子,晃了晃一脸不高兴嘀咕道:“什么时候喝完了?许当家的,这酒袋子空了...”
“那边有酒,这就让人给您装上。”
许崇明折身朝着身后的长工招呼了一声,让拿着袋子装酒去。
“我这酒袋子宝贝着呢,我自己来,带路!”倪大师一脸宝贝抱着自己的酒袋子,走了两步,回身再次审视了忍冬一眼,“小姑娘,老头的话你爱信不信,但是我们这一行讲究一个缘字,既然碰上了,老头就多说两句,人啊,偶尔回头看看就好,眼睛还是要向前看的,别局了自己的路,你这面相生的富贵,却是命途多舛,且惜着老天爷给你的命。”
忍冬心头微微一动,望着对方眯眼浅笑,“原来大师不光会看风水,还会看面相。”
“哈哈哈,老头儿就爱胡说八道,信不信由你。”
说完捧着酒袋子挥手让长工带路。
看着走远的老头,忍冬抬头看向许崇明,“大舅,这大师...”
“冬丫头,你别看着倪大师不太着调,确实是有本事的,认识了他有些年了,他居无定所,经常搭着咱家的商队到处走,他给人瞧过的风水,都十分灵...”
许崇明生怕忍冬不信,忙举了几个例子,说帮着人家该风水去灾避祸,那一家子就真的好起来了啥的。
忍冬不是不信这些东西,只是这大师刚开始那一番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。
她也知道,大舅办事牢靠有分寸,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领来。
可越是如此,她越发得装着不信,这些话说不打紧,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,是要给魏家惹祸的。
“大舅,我知道了,您去邀请一下倪大师,请他到许家庄,就说我请他喝酒。”
许崇明也是明白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