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对方的兵力,就算是甲阵,他们也有办法冲阵,若想尽快拿下薪城,这样可不行,加快进攻,倒要看看他们还打的什么主意。”
对方的兵力还保留了一部分,虽然不多,但肯定不是留在营地做种的。
慕容郁苏心里还是盘算着,脑子转得飞快。
大渊这边防守的一方现在反而变为主动了,对方这是在拖?
但是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,拖又能拖多久。
面对来势汹汹的大渊兵真,胡步烈知道不能再退,只能挥手让身后士兵立刻边成八个方阵,以方阵为单位开始反攻。
终是兵戎相见,但是大渊的甲车阵确实厉害有些难以近身。
大渊士兵士气大增,进攻的势头也越猛。
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明显能看出大渊这边将士体力不支,脚下有些迈不动。
“王爷,这天太他娘的冷了,身上都是一层冰碴子了,兄弟们快顶不住了,脚迈不开怎么办?”
副将红着鼻子,脸上一层冰花,声音都有些发抖,别说士兵们,他也扛不住了,不是不愿意打,是真的打不动了,就算现在看着有优势,可身体支撑不住。
“推车后退,让对方攻,顺势看看,让后面的兄弟先撤回城池。”
慕容郁苏也知道极限到了,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,兄弟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他倍感意外,双方都有伤亡,只是因为列阵和天气的原因,应该伤亡都不算很大,打不动。
“将军,大渊好像要退兵!”
这甲车阵不是挺厉害的嘛?怎么还退了?难道是撑不住不了?
也是,他们都感觉到脚下千金重,握兵器的手都在发抖,整个人都没什么知觉了。
“让兄弟们把酒喝了,提上这一口气,给本将军冲过去,只要把阵型冲散了,这甲车阵就没什么作用了。”
胡步烈已经观察到了,大渊的兵马能撑到这时候已经很厉害了。
一声令下,这边的将士都解下了身上带的酒囊,灌一口烈酒,烈酒烧喉刺的人头脑一热,整个人都好似清醒了不少,还有一些晕眩,慢慢的变成亢奋。
“大渊这边看样子扛不住,别说,这些北境人身体条件确实好很多。”
“打了多久了?”
“加起来一个半时辰总有了,这天气,吹口气就要结冰,两边互不退让能打这么久,都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。”
“更惨烈的还在后头,大渊士兵看样子扛不住了,等阵型一冲散,对面气士已经起来了,这边会溃不成军。”
主要是意志,这样的天气,打了这么久,士兵们的意志都快被磨灭了,太冷太冷了,感觉闭上眼就永远醒不过来了。
“兄弟们,誓死守住薪城,援军很快就会来,身后是我们大渊的百姓,是我大渊的疆土,我们的使命,就是保家卫国,纵是马革裹尸亦不悔!护城阵!”
慕容郁苏知道,这是一场硬仗,一场必须答打赢的硬仗,大渊只有扎扎实实打赢这场硬仗,与胡菇的结盟暂时就算稳了,而北境和娄人的联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在攻大渊,大渊才能得到喘息之机,只要今天守住,所有的事都可从长计议,若是守不住,两国联军必会长驱直入,胡菇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渊被他国瓜分,所谓结盟,就成了一张废纸,他们一定也会想着分一杯羹,说不定现在就有所准备了。
而且,这一仗只能硬打,只有硬打才能让他们惧怕,才能让他们三思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