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,我叫的车马上就要到了。”
几乎是柏令雪他们乘坐的车一走,接着就有一辆车停在了周又菱的面前。
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,但绝对不是周又菱叫的车。
驾驶座的车窗缓缓下滑,冀阳文笑着对周又菱打招呼:“不知是否有荣幸载我们的周老板一程?”
周又菱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冀阳文推门下车,走到周又菱面前:“如果我说我是特地来这里等你的,你信吗?”
周又菱看着冀阳文一时无话。
冀阳文笑说:“开玩笑的,早上附近有些事要处理,刚好路过,没想到就看到你站在这里了。”
“真巧。”周又菱干巴巴地说。
“去餐厅是吗?”冀阳文问。
周又菱点点头。
冀阳文:“刚好午餐时间,我去你那里蹭一顿饭。”
周又菱再不好推辞。
冀阳文说来吃一顿饭,也仅仅是来吃一段饭。他最近也算是繁忙,在食·色简单用过餐之后和周又菱打了声招呼就走。
这种点到即止的,像朋友之间的交往让周又菱觉得非常舒服。
不过临走前,冀阳文转身对周又菱说了一句:“宫保鸡丁太辣了,我有点接受不了。”
周又菱闻言哈哈大笑:“好的,下次一定微辣,微微辣。”
“那就说定了。”
在送走冀阳文之后,周又菱就见到了付老爷子。
很显然,付老爷子对周又菱和冀阳文之间的交往也是看在眼里。
接连几日付老爷子每天中午都会来周又菱这里吃吃午饭,每次跟着一起来的总也少不了付如萱除了昨天。
“爷爷,您来啦。”周又菱打招呼。
付老爷子点点头,朝着冀阳文车子离开的地方看了眼,问:“交新朋友啦?”
周又菱知道付老爷子可能误会,但也没有否认,说:“难免要交朋友的。”
付老爷子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说:“挺好的,挺好的。”
话说完,付老爷子熟门熟路地进了餐厅。
付如萱在后面拉住周又菱的手,问:“姐姐,你昨天上午去哪儿了?”
“昨天上午?”周又菱佯装思索,她昨天上午去做产检了,这件事只有她和妈妈知道。
付如萱也不是能够沉得住气的人,说:“我昨天上午好像在路上碰到你了诶!你去了XX医院了吗?背影简直跟你一模一样!”
付如萱自认自己不可能认错人的,但怎么想又觉得不太对劲。
周又菱摇头:“没有啊,昨天上午我一整个上午都在餐厅呢,爷爷不是也来这里用餐了嘛。”
“是哦,那肯定是我眼花了。”付如萱喃喃。
周又菱问:“对了,你去那儿做什么?”
付如萱说:“就我闺蜜去产检嘛,我去陪着她。她已经快足月了,现在几乎每周都要去做胎心监护,挺麻烦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周又菱和付如萱手挽着进了餐厅,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以后再也不能再去那家医院做产检了。
周又菱想得很清楚明白,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付家人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这个孩子。或许万不得已,她甚至会离开这个城市,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一切重新开始。
而对付勋州来说,一切要向前看,也意味着要放手。
调整好身体的他重新返回到工作上,随着年关将至,也有越来越多的会议需要参加。
付勋州的行事作风比以前更加冷酷,整个人也更加不苟言笑。
上午的会议开到一半,付勋州冷冷地朝底下扔去一个文件夹,面无表情道:“这种垃圾文件以后烦请不要再让位看到,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底下的人也开始注意到,付勋州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也终于摘了下来。
向左走或者向右走,向前走或者向后走,人生总不可能一直停滞不前。
将自己整颗心封闭起来的付勋州也总会不经意被一些东西刺痛。他打开自己的抽屉,意外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盒。那是一份他还来不及送出去的礼物,或许再没有机会送出。
付勋州将礼盒从抽屉里拿出来,想也不想地将其扔到了纸篓里,可没一会儿,他又将其从纸篓里重新捡回来,再妥妥帖帖地放进了抽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