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竹汐顺着声音望去,果然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聂城,聂城看着她的眼睛里也满是温柔之色。
那种目光像极了他每次告诉她往事时的目光,会让她对他产生一种错觉,产生一种他深爱着她,而且会一辈子跟她在一起,永远不会分开的错觉。
可错觉始终是错觉,成不了真实吧撄?
她的手被握在他温热的掌心里,他手掌心里的温度,一如既往的那么灼人,几乎要将她灼伤了偿。
她皱眉,抽了一下手,打算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。
不过,她才刚有抽手的动作,聂城已然握紧了她的手,让她的手无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。
看到封竹汐皱眉,聂城一脸关心的看着她,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,略带薄茧的手掌擦在她脸上娇嫩的皮肤上,微微泛着疼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如果你不舒服的话,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。”
医生?
经过聂城的这一提醒,封竹汐才注意到,这里是医院,头顶的白炽灯,将四周白色的墙,照映的更加白亮,竟让她感觉到有些刺眼,鼻尖充斥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,而那味道让她闻着并不是特别舒服。
“我怎么会在医院?”封竹汐沙哑的发出声音,刚出声,嗓子里就是一阵干涩,引的她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刚开始咳嗽,一杯温开水就递到了她的嘴边,聂城的动作有些生疏:“喝点水。”
咳嗽不舒服,贪恋玻璃杯里的温开水,封竹汐顺势喝了一口,直将玻璃杯里的温开水喝了大半才将自己的唇移开。
没照顾过人的聂大总裁,动作僵硬但是却仔细的将封竹汐嘴角的水渍擦了,这个动作,莫名让封竹汐的心尖一阵刺痛。
他现在还是对她这么好,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好,她可能会很久都无法从这段感情里抽身出来,或许……以后再碰到其他的男人,她都会在其他的男人身上,寻找他的影子。
“不想喝了吗?”聂城又晃了一下玻璃杯示意。
经过刚才的一番咳嗽,封竹汐的力气被抽去了几分,但是,本来苍白的脸,双颊却泛上了两抹惹人的嫣红色,一双美目水雾朦胧,看起来煞是惑人。
“不喝了。”封竹汐轻声说,她的目光看向左手边的吊瓶,还有手背上插着的吊针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聂城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她刚醒来时的那种温柔神情。
“你忘了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封竹汐皱眉轻‘唔’了一声:“我记得,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,后来的事情……我就不记得了。”
聂城轻快的解释:“你昏迷不醒,所以,我就把你送到了医院,而且……”
聂城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,然后,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定在了封竹汐的小腹上。
他的目光盯的她心里发毛,特别是小腹的位置,感觉痒痒的,她下意识的挪动自己的双手,挡在小腹上,挡住他的目光。
“而且什么?”封竹汐继续追问:“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?”
难道是她的身体有什么不适?
怪事了,她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,而且,在练跆拳道的时候,也没少被摔过,身体早就练的结实,不容易受伤了,这一次只是从楼梯上摔下来,她掉下来的时候特地护到了头,只是撞到了身体的其他地方。
照理说,她是不可能会因此昏迷的才对。
可是现在,她不仅昏迷了,还被送到了医院来,手背上还插着吊针,难道她得了什么重病吗?
然,她问完之后,聂城只是用他莫测高深的目光看着她,并没有接她的话。
这个表情,让封竹汐的心里更毛了,难道真的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。
她的情绪被聂城那种要说不说的态度给挑了起来,她紧张的反抓住聂城的手质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?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?你如实告诉我,是不是很严重?所以,你才说不出来?”
聂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,嘴角微微勾起。
他的嗓音一如之前那般的轻松:“胡说,你没有得病,只不过……”
既然没有得病,那他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。
封竹汐急了:“那我到底是怎么了?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?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,我现在自己去问医生。”
封竹汐的性子一被激起,就要自己拔针下、床。
见此状,聂城才慌忙按住她的手,不让她轻举妄动:“你不能起来,现在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那你一直不告诉我,我到底是怎么了,我怎么能好好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