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竹汐跟着聂城一起来到了病房门外,在来的路上,就听护士说,聂震堂去给任萍出去买吃的,还没有回来,目前,病房里就只有任萍和陪护两个人撄。
刚到门外,就已经听到了任萍与陪护对话的声音。
“聂夫人,您还要喝水吗?”
“不要了!”是任萍虚弱的声音,突然任萍有些焦急的问:“对了,在我昏迷期间,都有谁来看我?”
“聂老爷、聂少爷还有少夫人都来过了。”陪护回答。
“那还有呢?”任萍十分期待的继续又问:“还有什么其他人?比如说,瘦瘦高高的大男孩,二十多岁,啊,对了,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刀疤的。偿”
“呃……这个我没注意。”陪护歉疚的回答。
“原来是这样呀。”任萍有些失望的叹气:“我还以为他真的来了呢,没想到……看来,只是我的幻觉。”
在任萍说话的当儿,封竹汐和聂城就站在门外。
不知为什么,当听到任萍的话时,封竹汐感觉到聂城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难看,牵着封竹汐的手在门外停住,没有再走进去。
这时,里面的陪护突然惊讶了一下:“啊,你说的是那个年轻人吧。”
任萍眼中重新露出惊喜:“怎么,你见过他?”
“有一次我是见到过,当时他在病房里,我看到他,他说他走错病房了,好像手背上是有一道疤……”
“真的吗?你知道他在哪里吗?他去了哪里,你……”
任萍刚问完,门外的聂城,突然拉着封竹汐走了进去。
坐在病床、上的任萍,一看到房门外出现的聂城,脸上的惊喜瞬间褪去,神情也变的慌张起来。
“小城呀,原来是你来了。”任萍不敢直视聂城的眼睛,就笑着看向封竹汐:“还有竹汐,你也来了,你们两个都坐吧!”
封竹汐和聂城两个人都坐了下来。
而聂城依然的沉默没有说话,这让任萍心里更加不舒服,于是就温和的询问封竹汐腹中孩子的状况。
封竹汐将前一段时间做过b超检查的结果告知了任萍,任萍都笑着点头说好。
可是,封竹汐跟任萍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,聂城也未说一个字。
当封竹汐感觉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,聂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:“小汐,这里的味道不好闻,你先下去透透气,一会儿我过去找你,别走太远,电话联系。”
封竹汐稍稍一愣。
虽然病房里的味道是不怎么太好闻,也不至于到出去透气的程度。
细心的封竹汐,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。
聂城这么说,是想支她出去。
看来,是聂城有什么话想对任萍说吧?
也许此举能缓和聂城与任萍之间的母子关系,毕竟……他们是有血缘的亲母子。
封竹汐笑着起身:“那好,伯母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任萍马上纠正她:“你不是已经跟小城结婚了吗?既然已经结婚了,你还叫伯母?”
封竹汐微窘的叫了一声:“妈。”
这个称呼确实是该改了。
“好,那你出去吧,你有身子,小心着点,别摔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封竹汐离开病房之前,轻轻拍了拍聂城的肩膀,聂城也拉住肩膀上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,以示让她安心。
封竹汐这才放心的出去。
聂城走到门外,眼睁睁的看着封竹汐去了电梯的方向,收回目光时,幽深的眸子中闪过户气,并将病房的门关上。
再回头时,聂城对上了任萍略显慌乱的眼眸。
“小城,知道妈妈醒了,你就马上来看我,妈妈真的很高兴,小城,你……”任萍连串的向聂城示好。
“是吗?”聂城只是淡淡又冷漠的看着自己腕上的手表:“如果你那另一个儿子来的话,你会更高兴吧?”
任萍的脸一瞬间煞白,她干笑了两声:“你这是哪里的话。”
“你之前问,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是不是来过,还说……”聂城腕上的手表,映出聂城冰冷的俊容:“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刀疤。”
任萍咬了咬牙,辩驳说:“我说的,是一个以前曾经我帮助过的孩子,你想多了。”
“是我想多了,还是你在撒谎?”聂城突然抬头,一双冷鸷的眸直射向任萍。
“小城。”任萍捂着自己的额头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然后自己躺了下来:“妈的头突然很疼,小城,妈想休息一会儿,不想说话了,你就跟竹汐回家去吧,让妈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你是不想说话了,还是说的太少了?”聂城提高了音量危险的道。
任萍阖上眼睛,虚弱的呻、吟了一声:“小城,妈的头是真的很疼,你出去吧,我想好好的休息,妈刚刚醒来,头实在是太昏了。”
聂城起身:“既然你想休息,那你就好好休息,不过,只要他在a市,想找到他并不是难事。”
本来阖上眼睛的任萍,骤然睁开眼睛,然后坐了起来,一脸惊恐的看着聂城。
“小城,你想做什么?”
聂城嘲讽的道:“你不是头昏,想休息的吗?怎么?突然头不昏了?”
“小城,再怎么说……再怎么说他……”任萍咬牙表示:“他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,你就不能放过他吗?”
聂城脸上的冷意更甚,连心也冷了。
“你总算说实话了,你的心里只有他而已,根本就没有老头和我还有二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