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基喝道“说的好,蒋钦,我命你带人杀牛宰羊,让弟兄们饱吃战饭,而后睡足了,随我前去报仇雪恨。”又吩咐周泰道“周泰,你负责安排人手,在寨内寻一处风水好的地方,好生安葬战死的弟兄们。”
两人领命而去,时间不大,牛羊肉抬进校场内,刘基同众人一起生火,烤起肉来,待众人吃饱后,便各自回营休息以待日落。
鲁肃对旁边的周泰说道“不想主公只凭三言两语,便能鼓舞士气,子敬不如也。”
周泰凝神说道“此乃主公真性情,毫无做作,真丈夫也。”
蒋钦在旁连连点头,说道“有幸跟随主公,不枉此生。”
刘基此时早已睡下,几天的经历让他十分疲惫,夜间还要诈城,不得不养精蓄锐。
日头渐渐西落,刘基从床榻上起来,简单的洗漱一番后,命人叫来鲁肃三人,而后又命人将严舆带进屋内。
刘基看着精神萎靡,被绳索捆住的严舆,起身亲自为其松绑,温声说道“严将军受罪了,将军请坐。”
严舆见刘基如此,不明所以,只是站立一旁,并不敢坐,张口抱拳说道“多谢头领,我站着便可。”
刘基一笑,并未再坚持,坐下后,笑道“严将军可知我是何人?”
严舆疑惑的看了眼刘基,小心问道“双虎寨的头领?”
刘基微微摇头,说道“我叫刘基,字敬舆,家父刘繇,字正礼。”
“啊!你是刘刺史的公子?”严舆惊道,心中顿时想到“难不成刘繇想攻占吴郡?”
“呵呵,正是,我奉家父之命,前来二虎寨招安,不成想与严将军相逢,也算缘分。”刘基看着严舆笑道
“哦,原来如此,嘿,我怎么这么倒霉呢。”严舆暗自发苦
刘基又问道“严将军,当下江东形势你怎么看?”
“恩?这是什么意思?”严舆不知刘基想说什么?但又不敢不回答,只得如实说道“江东有三家,令尊,家兄及会稽王朗,还有袁术的丹阳郡不在此列。其中令尊实力最强,王朗最弱,家兄时常谈起刘刺史,非常敬佩令尊。”
刘基微微点头,说道“北地如今诸侯混战,江东各家虽相安无事,但若是北地战乱平稳,出现一方霸主后,南渡江东,我们三家自立,如何抵挡?”
严舆没有想过这么长远,此刻听到刘基如此说,心中想到“也对,真要到那时,各家仅凭一郡之地,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啊。”遂坦言说道“那时无法抵挡”
“所以,我本不想窥觑令兄吴郡,怎奈形势所迫,不得已而欲为之。”刘基诚恳说道
严舆这下明白过来了,“说来说去,还是要吞并吴郡,怎奈性命攥在人家手里,只得硬着头皮,抱拳说道“公子之言,严舆已明了,不知我如何做,才能帮到公子?”
刘基哈哈一笑,说道“严将军果然明理,我欲今夜出兵取无锡,不知严将军可否助我军打开城门?”
严舆听到此话,腿肚子转筋,差点瘫在地上,无锡乃是吴县北面门户,一旦打开,吴县便危矣,严舆迟迟不敢应声,站在那直冒冷汗。
刘基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周泰,周泰会意,起身怒声喝道“我家主公看重你,给你次活命机会,怎地,你不愿答应?”
严舆最怕周泰,见周泰凶神恶煞般的朝自己怒吼,连连说道“愿意,愿意。”
“哼,愿意还这般磨磨蹭蹭。”周泰说完后坐回原位
严舆见周泰坐下,暗暗抬手,擦了擦额头冷汗。
刘基心下暗乐,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啊,对严舆歉声道“幼平脾气暴躁,严将军勿怪。”
“严舆不敢”严舆急忙说道
刘基正色问道“严将军,那无锡县有多少兵马,守将是谁?”
严舆既然已经答应,索性也就放开了,况且他和无锡县守将素有间隙,正好出口恶气,开口说道“无锡县有马步兵一千,弓手五百,守将叫韩方,其武艺一般,比我还要逊色许多。”
刘基心中一惊,“不成想竟有一千五百人,其中还有骑兵。”
刘基点头说道“多谢严将军相告,你先下去歇息片刻,到时还需将军帮忙。”
严舆认命的施了一礼,被人带了下去。
刘基问道“几位怎么看?”
蒋钦皱眉说道“如此多的兵马,就算都降了,也不好办啊?”
周泰比较生猛,狞声说道“要不都杀了,一了百了。”
刘基急忙摆手说道“不妥,若是这般做了,往后谁还敢降?”
心中暗暗擦汗,这周泰居然还有这么一面,日后可得栓牢喽,免得出去弄出什么祸事。
三人没了主意,齐齐看向鲁肃。
鲁肃也是头疼,归根结底还是已方兵马太少,总不能变出一支兵马吧?等等,鲁肃突然想到刘基的老爹那不是有兵马吗?
遂开口笑道“此事易尔,只需主公书信一封派人送去刺史府,求得援军,夜里诈城后,只称严舆奉命捉拿韩方,让其暂时稳住兵马,等到援军到来,一切自然迎刃而解。”
刘基听后用手拍了下大腿,恍然说道“对啊,我居然将此一节忘记了。”
众人相视大笑,刘基不敢怠慢,让鲁肃代笔他口述,写了一封书信,派人去曲阿,面呈家父。
又命周泰从一众降卒内挑选精壮之士,将军队凑足三百数,领众军士换上严军衣装,趁着天色还有些光亮,乘着艨艟及两艘走舸驶向无锡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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