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一犹豫,出列言道“家父只此困顿危难之际,烦请夫。。夫君,能鼎力相助。”说着,竟然屈双膝,跪拜在刘基面前。
刘基见状,愕然片刻,随即慌忙起身,上前扶起,双眼凝视吕雯。
吕雯目光坚韧,毫不躲闪,眼含泪珠,回视刘基。
刘基忽然转头对董袭喝道“元代,我命你领护卫,亲回江东,传我都督令:
命子敬,仲翔筹备三十万担粮草,走水路速援濮阳;
命周泰,太史慈,凌操、潘璋率边军一万随船前来增援;
命顾雍亲往袁术处,联络韩胤,请袁术出兵呼应,同时告诉袁公路,讨伐徐州正当此时。”
刘基一口气连下数道命令,心中暗道“既然要打,谁都别闲着,都给我动起来。”
同时伸手去腰间摘玉佩,结果摸了个空,才想起玉佩在袁莹处,遂尴尬的看了眼吕雯,对董袭说道“我玉佩在袁莹手中,想来其已至江东,你可让子敬去取之。”说着又回身提笔写了封信递给董袭。
刘基吸取程昱造书诓庶母的教训,但凡江东之重大军事调动,必须人,物,信三样俱全才可依令行事。
董袭接过信件,说道“主公保重”转身依令而去。
吕雯心中微妒,但见刘基如此倾力相助,内心感激不已,遂心中坦然接受与袁莹共侍一夫。
丁典等吕布麾下,兴奋不已,纷纷出列抱拳言谢。
许褚则听得眼中精光闪闪,热血滚滚,暗道“终于有大战可打了。”
庞统看了眼站在堂中的一对伉俪,暗暗叹道“吕夫人这一跪,真是价值连城啊。”又听刘基言及袁术讨徐州,隐约感到刘基心中藏有谋划。
刘基摆手止住众将言语,看向庞统,问道“士元有何计策可灭黄巾贼寇?”
众将纷纷一脸期盼看向庞统。
庞统言道“黄巾贼隐匿山林中,不可净除,其虽众,但可用之兵不多,人心不齐,只需灭其主力,诛除贼首,余者自散。”
“士元之言有理,可如何灭其主力,诛其贼首?”刘基续问道
“引蛇出洞尔,黄巾贼多为流民贼寇,只需钱帛,粮草便可引其出山。
木阳山西去二十里处,有一阴岭道,此道路狭窄,西靠丰山,东临沂水,可在山下设伏,贼寇东渡沂水劫掠粮草时,击之,则贼寇无可遁。”庞统细细说道
“嘶,此计好狠啊,若贼寇果真中计,则无路可逃,尽没矣。”诸将心道
“嗯,此计可行,附近可有县城?”刘基转头问向丁典。
“回公子,阴岭道东南五十里有一县城,名安阳县。”丁典抱说道
“丁典你速派人去安阳县,令其三日后午时运粮至阴岭道,只需表面敷上一层粮草即可,顺便将风声放出去。”刘基命道
“喏”
刘基看向吕雯,温声说道“三日后你和丁典留下守城吧。”
“喏”吕雯本想也跟着去,但心知城内将少,无人可用,遂欣然领命。
两日后,安阳县守将唯恐黄巾贼不中计,足足装了二十车“粮草”,缓缓赶往阴岭道。
木阳山一座山寨内,何仪等人听完手下探子回报后,纷纷大喜过望。
何仪转头对程先生笑道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若是夺此粮草,不但一解军粮之困,还可多招募些军卒。”
前日那一战,损失不小,何仪着实肉痛许久。
程先生则是暗皱眉头,手捋须髯,沉思片刻后,问那探子,“可探知他们走的哪条路?”
“看方向,走的是阴岭道。”探子回道
程先生听完后,瞥了眼众人,沉默不语。
何仪知其意,抬手挥退诸将,见诸将已退出大厅,回头问道“先生,可是有何不妥吗?”
“哼,二十车粮草,如今中原各处饥荒,那安阳巴掌大的县城,何来如此多的粮草?难不成满城百姓准备饿死?”程先生不屑的冷哼道
“嘶”何仪闻言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计,先生,那我们不去理会,随他去?”
“呵呵,他们有张良计,我程昱却有过墙梯,我们可将计就计。”程昱在何仪耳旁低语一番。
听得何仪脸颊抽动,露出不忍之色。
“大丈夫怎可有妇人之仁?”程先生冷冷说道
何仪一咬牙,说道“末将明白了。”
是夜,从木阳山潜下一支人马,奔阴岭道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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