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都是熟人,就没有必要动刀子了吧?”师爷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云贤一挥手,黑社会众人都散开了,不过依旧徘徊在附近。
牧文华的脚从护卫胸口拿起来,刀慢慢收起来,立在云贤身后。
“云兄,莫非这就是你的志气所在?莫非忘记了曾经的话?”唐烟讥诮的说道。
云贤看些他,秀才之名?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把自己推销出去?
唐家作为兰州最大的丝绸商,家大业大的,要什么不都随意取之?说到底,还是自己长太帅的缘故啊!摇头暗叹。
谈话的节奏绝对不能被媳妇掌控了!不然,以后娶回家,不的当祖宗供起来吗。
云贤仰着头,有些无奈的说道“秦时明月汉时关,万里长征人未还。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!”
一字一句,字字啼血!
此刻人们忘记了他的身份,没有了混混,没有了痞子,只有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!渴望用双手改变大唐的人!
渴望用手里的刀,让大唐站起来的男儿!
“不教胡马度阴山!好!”
“好诗!佩服!”
“千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啊!他日必将出将入相!”
围观的一书生,拿起随身带着的毛笔,开始在衣服上写写画画,念念叨叨如同疯子一般!
那位读书人疯癫的问道,“不知这位兄台是否参加过科考?”
牧文华望着方文轩,眼神锐利,浸出他一身冷汗,清醒了才明白自己的大胆。
不过,儒家的腐朽气息,已经深入骨髓,虽然双腿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,但他还是看着紧张的云贤。
云贤无所谓的摆摆手,行了书生礼,道“小弟不才,今年科考准备试上一试!”
方文轩立刻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!状元以定,榜眼与探花的厮杀更加激烈!这是个噩耗,尤其是现在知道,可能影响即将到来的科考发挥。
在场众人看着方文轩,他是榆中县“名人”,方文轩母亲是青楼女子,从良却被人欺骗,苦恼的子,不忍水浸,便养育成人。现在人老珠黄,却也有些手腕,成了青楼“嫲嫲”。
他也算是有志气,努力读书,希望可以为母亲质问当初那个男人,为何抛弃母子二人。
本打算努力读书,功成名就,让流言蜚语泯灭,如今却没有了丝毫斗志!
一首出口成章的诗就可以看出来,其人腹中锦绣!根本不是那种抓头数月,在经过数月润词的做作之诗,本想震动兰州,现在看来兰州震动却不是因为自己,命运的戏弄,真的很残酷!方文轩跌跌撞撞的离开。
师爷闭目,掐着胡子,左右咀嚼,许久才睁眼,双眸散发精光,赞叹道“好诗!果然是男儿本色!”
“过奖了。如果师爷喜欢,不妨送予师爷了。”
云贤笑容满面,心却在滴血!二十贯铜钱就这么没了!装逼不宜啊!若不是师爷在衙门有些能力,打死他也绝对不能送啊!想要混,就要有保护伞,县城第二大坚固的伞,对于别人来说二十贯花的值!
奈何云贤穷,越穷越扣!
师爷眼神闪烁,才哈哈一笑“既然你有这份心,老夫就笑纳了,以后科考有不懂的地方,可以直接来衙门”
收礼不办事?咱上辈子干的是传销!再说,手里有黑社会!怕谁!敢在河边走,必须拉下水!
两个人笑的都很畅快。都以为自己是沾了便宜,这就是聪明人的烦恼,自以为是。时间,是最公正的裁决者!
杨烟抚掌,说道“倒是小弟唐突了,原来云兄胸中自有沟壑。”
云贤傲娇抬头,淡淡的说道。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!”
这次装的逼,用金老师的话来说就是“完美”!起码,云贤就是这么以为的!
现实,似乎总喜欢和他过不去。
啾!
刺!
啪!
三声几乎连在一起的声音,电花火石间发生。
一只“鸿鹄”趴在地上,血从肚子使劲的涌出,双目渐渐失去神采,史上第一只因为随地大小便,而被人射杀的鸟。
气氛怎么有些不对?牧文华感觉有些迟钝,但还是在附在云贤耳边,仔细说明了自己出手的原因。
“有志的“鸿鹄”好惨哦,咯咯”唐烟挤兑的说道。
云贤打定主意,不理她,毕竟是老婆,以后娶了,有的是时间说教。
云贤拍着牧文华的肩头,语重心长的说道“文华,我们要爱护大自然,爱护环境,保护动物!尤其是不能随意对他们打打杀杀,这是不好的行为,知道吗?就算它真的在你头上来一下,能死人吗?死不了吧,那不就得了!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拔刀的性子要改一改了。”
牧文华的手,半空中停下来了。本来是准备伸到云贤头顶的,他惭愧的说道“帮主教训的是,一坨屎确实改变不了什么!”
“孺子可教也!”云贤听着他的话,非常满意。
“云兄,你难道觉得鸟的排泄物很光荣?”杨烟看着笑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