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2 / 2)

“是我一朋友送我的。”闻砚桐接手轮椅,将他扭了个弯往里推,“你也是,年纪都大了,何必还要亲自去遛狗,交给下人不就好了。”

闻衾一挺胸膛,“我怎么就年纪大了,身体硬朗着呢!”

闻衾如今也不过才三十五岁,他十九岁那年迎娶的闻夫人,当年就生下了闻砚桐。现下看起来还相当健壮,五官俊朗,与闻夫人十分登对。

或许是因为闻砚桐这个角色在书中本就属于被利用的炮灰,所以对于她的家庭情况也没有什么细致的设定,闻衾也就成了书中唯一一个只有一个妻子的人,连通房都没有。

闻宅是个二进院落的小宅子,或许是因为家里的人并不多的缘故,所以屋子并没有那么大。

闻衾是孤儿,小时候没爹没娘,吃百家饭长大。后来为了娶闻夫人,铤而走险跟着人做生意,谁知道他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,生意一下子做大了,从一个乞儿变成了富商。

闻衾对闻砚桐的宠爱自不必说,单独给闻砚桐开了个小院落,其中正屋一间,侧屋若干。院中种了一颗巨大的银杏树,据说银杏树是闻衾花重金买来的,已经有百年寿命。闻衾还特地寻人在树枝上做了个秋千,闲来无事就陪她玩一玩。

闻砚桐这两年去朝歌念书,只有休长假才会回来,但是这院中的花草依旧大理的整整齐齐,屋中的摆设也是干干净净的。冬日里的棉毯暖炉,夏日的凉席水帘,就怕闻砚桐什么时候突然回来。

闻砚桐回到房间之后,才不由自主的感叹。原本以为她将自己的那座闻宅布置的够好,却没想到爹娘想的更加细心。

闻砚桐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烧了热水,好好的洗了个澡,洗尽了满身风尘。

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去掉裹/胸,换上女子的衣裳。

衣柜里摆满了姑娘的一群,闻砚桐挑了一件杏黄的琵琶百褶裙,外套一件柚色的棉坎肩,衣摆滚着金丝线,领子绣着一对儿小元宝。

茉鹂给她擦干了长发,简单梳了个发髻,长发披着,右边缠着金纱绸编了条细长的辫子,发中则戴了跟雀羽银簪。

闻砚桐这些日子在朝歌好吃好喝,面容也长开了,黛眉下是一双透亮的眼眸,眼瞳没有那么浓黑。小巧的鼻子下则是时常带着笑意的粉唇,点上了胭脂之后,整张脸精致无比。

小炮灰自己的基因就比较好,爹娘长得都不赖,她自个更是融合了两人面容上的优点。

闻砚桐提着裙摆去饭堂,闻衾和闻夫人两人早已落座,见她进来了,又欢欢喜喜的喊了一通。

或许是夫妻俩在家里等待的太久了,闲着没事就喜欢喊喊闻砚桐,想听她答应。闻砚桐自然也是纵容,不厌其烦的应着两人的唤声。

闻砚桐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,稍稍懂事些后就与亲人缘薄,长大了之后更是很少回家,只是每月固定汇钱给他们。在逢年过节才会给爸妈打个电话,然后跟弟弟说两句。

闻衾和闻夫人夫妻俩眼里的溺爱,闻砚桐能够看得清清楚楚,她羡慕的同时也在感恩着。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体会到父母的爱。

闻砚桐与两人说了很多话,将在朝歌的所见所闻都给二人说了,另外告诉了他们圣旨的事。

夫妻俩都是平民,何时见过圣旨?起初闻砚桐说的时候,他们都以为是在说笑,还严肃的教训她不能乱说。

但是圣旨拿出来的时候,闻夫人当下忍不住要跪在地上,就连闻衾也瘸着一条腿站了起来,激动的恨不得原地翻跟头。

闻砚桐制止了两人,命人将圣旨收了起来,解释道,“是我在朝歌机缘巧合下遇见了遇险的小侯爷,出手帮了一把,所以才得了这个圣旨,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。”

闻衾一听,当下拧眉,“小侯爷?安淮侯府的?”

闻夫人啧了一声,“除了安淮候府的,难不成绍京还有第二个小侯爷吗?”

闻砚桐跟着点点头。

闻衾道,“安淮候情深义重,想来教出的儿子也必定承其优处,桐桐你能遇见小侯爷,也算是你的福分。”

这话闻砚桐倒是举十个手指头赞成。

闻衾想了想,“那小侯爷好像冠字了吧?”

闻砚桐道,“嗯,字单礼。”

闻衾愣了愣,没再说话。但其实闻砚桐知道他想什么。

绍京的传统,男子冠字之后就要开始考虑娶妻之事了,池京禧自然也不是例外。

闻砚桐知道自己对池京禧心动,但是喜欢和追求本就是两码事。

古代不比现代,身份阶级才是最致命的,池京禧是侯府嫡子,又是皇帝亲自圣旨敕封的小侯爷,他不可能娶一个商人出身的女子为妻。

闻砚桐心里清楚地跟明镜儿似的。

她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。

回到闻宅后才几日,闻砚桐就养了一身的懒骨头出来。起初不敢随意往街上跑着玩,怕池京禧派人来寻。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,闻砚桐发现小院里的花都抽芽了,池京禧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安淮府在长安的中心地带,周围有严密的侍卫巡逻把守,闻砚桐纵然是想念的抓心挠肺,也不敢贸然跑去。

眼看着三月底了,闻砚桐仍旧没等来池京禧的消息,倒是从街上听来了小道传闻。

说是安淮候召集了一批文人雅士开办游船画展,会邀请长安城里所有世家去参加。

表面上看是一场赏花游河的娱乐活动,实际上却是安淮候为池京禧挑选妻子而办的画展。

闻砚桐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,收拾了东西跟爹娘打了声招呼,决定也去参加那个画展。

池京禧不来找她,她就去找池京禧。

作者有话要说:【池京禧的小小日记】

瑞兴二十四年,三月二十一日:

脑中是她,心中是她,梦中是她。

可眼前却不见她。

明日去找她。

三月二十二:

今日……

算了,明日定要出去。

三月二十三:

事情不大顺利

再等我一日。

三月二十四:

我明日一定要出去!

三月二十五:

烦躁,想揍人。

三月二十六:

他娘的……

ps:为防止有人疑惑不解,我提前解释一下。闻爹爹的轮椅是我画的图纸,砍的木头,亲手做好然后送到闻宅的。

感觉最近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了,我螺旋式升天爆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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