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赛内赛外,此人尽可拉拢,更别说人家有意交好了。
大虎唐栢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,顿时将胸脯拍得邦邦响:“可以!你帮我兄弟恢复了战力,这个人情我得领。我可以在此起誓,我们虎族在这次青云会的赛场上,绝不与你的小队为敌。”
时绒笑吟吟:“好,我承你的情~”
……
时绒小赚一笔回队,正赶上队友被守护灵芝的云雀撵得到处跑,那鸟阴魂不散,报复心极强,一副不弄死他们誓不罢休的姿态。
大家顾不得相互详细解说,一路马不停蹄地逃出幻荆森林,越过扎罗山脉,再往前就是一片看似广袤无垠的沙漠。
这片藏风沙漠沿着海岸线绵延,很长,但不算宽。
加紧赶路,走个一天半就能跨越,来到海边。
过了高高的扎罗山脉,气候陡然干燥起来,
成群的云雀在山口徘徊一阵,终是不甘地走了。
满头包的程金金倒在地上大口喘气:“娘的,为了几根蘑菇,差点让一群鸟给逼死了。”
向来文雅的宴安披头散发地瘫着四肢,也忍不住跟着爆了两句粗口:“艹!我发簪全给她们薅光了!”
时绒和白亦因为是后来的,身上不带仇恨值,过得还算轻松。
看人翩翩公子狼狈至此,时绒想也没想地去拔自己脑袋上的发簪,准备给人递过去。
发髻松开,并不是如广告之中一泻千里的柔顺长发。
毛躁的头发勾着发簪上的玉花,一下将她扯得皱了下眉。
“别用蛮力。”
白亦按住她的手。
指尖拨开勾缠的发丝,
白亦轻松地将玉簪从她鸡窝一样的脑袋上取了下来,却并没有给她。反而握在手里,问:“你取簪子做什么?”
时绒朝宴安的方向努了下嘴,还记着之前的仇,一并道:“他披头散发,有辱我们云隐仙府的形象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有师尊送的帽子!”
师尊二字怕被人听见,念得轻。悄悄话一般,还特地笑嘻嘻凑到了他的跟前。
白亦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儿,蹙起的眉头放松了两分。
绒崽还没开窍呢,晓得什么轻重!
自然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心思。
安心将发簪塞回她的手里。
不管怎么说,绒崽的年纪到了,有些敏感话题的教育,也该提一提了。
他倒还好包容她的粗枝大叶,外头的男人可一个比一个自信呢,给点阳光就灿烂的。
白亦认真道:“女子给外男送自己发簪或者其他贴身之物,可是有特殊含义的。你要真想送,可要撇清楚点,省得叫他误解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恰好宴安转过头来。
时绒嘴上还喃喃着:“啊,不会吧。”
视线猝不及防地与他相对上,两人同时一愣。
短暂的安静之后,宴安莫名捋了一下乱糟糟的鬓发,冲她抛出一个意味不明的k来:丫头,看什么?
时绒双目刺痛,被油得手脚蜷缩,险些生活不能自理:“……算了,算了,还是不惹那个麻烦了。”
她嘀嘀咕咕:“让他随便找个布条子绑一绑,或者改天出门打劫的时候,我再帮他顺一个,将就着用就行。”
话音刚落。
黄沙滚滚,四个带着发簪的脑袋从低矮的沙丘的另一端冒了出来……
不一会儿那四人便稳当当地停到了小队跟前,表情激动,宛如老乡见老乡。
时绒瞥见他们胸前云隐仙府的号码牌,02、04、09、1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