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宫。
一座巍峨的宫殿,耸立在悬崖峭壁之上,崖下白雾缥缈,衬得这里如同仙境。
两个人影飞速入宫,杨丰跟在赵沅的身后。
见赵沅已经安全到达寒月宫,杨丰觉得自己已经尽到朋友的责任,与赵沅告别,转身而走。
忽然之间,四个女弟子冲上来,围着赵沅和杨丰,说是冷星阁的左师叔要见赵沅,请她立刻过去。
赵沅生畏,请求杨丰陪同。
杨丰见赵沅脸色苍白,估计她此去定有危险,就同意随行。
四名女弟子问杨丰是什么人,赵沅说他是自己的表弟,刚进入天月宫,来看自己的。
看了看杨丰的样貌,感觉是个少年,又是一身九阶弟子服装,这四名女弟子生出轻蔑之意,同意让杨丰跟随。
穿过几个石门,走过几个通道,四名女弟子带着赵沅和杨丰,进入宫殿之下的暗道。
“四位师妹,请问你们带我到哪里去?”赵沅一脸担忧,不安地问。
“冷星阁的左师叔在下面等你,有事要问。”
“左师叔,她不是在冷星阁吗,怎么会在这里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,应该是找别人?”赵沅诧异地问。
“赵沅师姐,你就别问这么多了,反正你是在寒月宫长大的,这里的事,你还不明白吗,不要为难我们嘛!”
“这位师妹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真的不是左师叔找我,而是其他人?”
“这下面是寒月宫的地牢,不是触犯宫规的人,是不会到这里来的,我们只是听命行事,至于为什么带你来,到了下面,你自己问掌事。”
“我犯了什么门规,我怎么不知道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赵师姐,你不要问了,一会儿就到!”
不多一刻,这四个女弟子带着赵沅和杨丰,到了地牢前的一个大厅里,里面有八个严肃的狱卒,还有一脸威严的女掌事胡蓉。
“来人是赵沅吗?”女掌事胡蓉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弟子是!”赵沅回答。
“嗯……根据举报,你私自出宫六次,严重违反门规,现在罚你在地牢待三年,你可认罪?”
“什么人举报,我从来没有私自出宫,每次都有师傅的指令,我是遵从师命办事。”
“有你师傅的令牌吗?”
“有,在这里。”赵沅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令牌,交给一名女弟子,转交到女掌事胡蓉的手里。
认真一看,胡蓉把白玉令牌收起,怒道:“这不是你师傅的令牌,你在说谎!”
“怎么可能,您再看看!”赵沅一惊,说道。
“啪”的一声,胡蓉把一个青玉令牌摔到赵沅的脚边,当即破碎。
“你自己看,这是出宫的令牌吗,明明就是禁宫令牌,是寒月宫禁止弟子出宫,只能进入食堂和厕所的令牌,你哪里也不准去。”
赵沅一怔,弯腰捡起脚边的碎玉,看了一会儿,说道:“掌事,你这块令牌不是我刚刚拿出来的那块,我的那块是白色,而这块却是青色,这不对。”
双眉一蹙,胡蓉高声道:“什么,你是说我调包了你的令牌?”
“没有……我只是担心掌事您一时匆忙,看错了或者拿错了?”
“啪”的一声,胡蓉拿着惊堂木在桌上一拍,说道:“什么看错拿错,你明明就是狡辩,好呀……你不仅私自出宫,还敢污蔑地牢掌事,你胆子不小呀!”
“来人啦!把赵沅押入地牢,刑期改为八年。”
“什么,八年!”赵沅惊道。
“是!”两名狱卒抱拳应道,走向赵沅。
“我没有胡说,我身边的表弟可以作证,他看见我拿出来的是白玉令牌。”赵沅惊慌地说。
胡蓉一听,瞧向赵沅身边的少年,见他一身九阶弟子服装,她一边的嘴角立刻上扬,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,说道:“你的表弟可以作证,好呀!”
“九阶弟子,你刚刚看见什么了?”双眼露出慑人的光芒,胡蓉一脸威胁的神情,盯着杨丰,想吓唬他不要乱说话。
“掌事,我刚刚看见赵沅姐姐拿出来的,的确是一块白玉令牌,而你扔到她脚边的,不是她的。”杨丰语气坚定地说,没有一丝恐惧。
“好呀……你们姐弟俩这是串通好了要污蔑我,我在这里掌管地牢已经十多年了,从来没有办错一件事,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,敢毁谤我!”
“来人啦……把这个小子也关起来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放!”
胡蓉一脸怒容地说。
两个狱卒抱拳应道,上前抓住杨丰。
只见一道身影闪过,杨丰已经站在掌事的身边,手里举着那块白玉令牌。
“掌事,看来你的确拿错了,我赵沅姐姐的令牌在你的桌子下面。”杨丰欣然道。
“放肆……你区区一个九阶弟子,竟然敢在我寒月宫掌事面前班门弄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