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以力服力拆服彭巴冲,连张逸尘都得飞腾借力,硬拼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堂中的镖师一起哗然,这个胖子的力量他们显然心中有数,行走江湖数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胖子的双锤震飞,这铁皮人是何方神圣?
肖青见以力服力无法实现,倒也不感意外,他眼光锐利,知道这个铁皮人力大无穷,胖子输一场倒也在情理之中。既然如此,那就以柔制刚吧,肖青又招了招手,镖师群里出来一个小个子,这人的兵器比较特别,居然是一条蛇鞭。
彭巴冲咦了一声道:“还有用这种兵器对敌的?这玩意儿要如何打人?”
那小个子沉声道:“你试过便知!”他挥开蛇鞭,只见那鞭游走灵活,便真如蛇一般,在空中转了两圈,向着彭巴冲卷来。彭巴冲在山里长大,哪见过这种奇门兵器,迷迷糊糊地伸右手出去架那鞭。却见鞭在他右手臂上一碰,立即绕了两圈,缠得死死的。
“咦?古怪!”彭巴冲力回拖。
那小个子身子向前一倾,猛地围着彭巴冲转了起来,他身形灵活,轻功不弱,只一转瞬间,就围着彭巴冲转了三四圈。彭巴冲猛地一省,惨了,中计。那小个子转了三四圈之后,突然向后一跳,将长鞭猛地一收,四圈蛇鞭立即紧紧地缠在了彭巴冲的身上,顺带着将他的左右双手,一起绑在了腰身上。
以柔制刚果然是对的,肖青心里暗想,这铁皮人刀剑难伤,又力大无穷,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绳子捆起来,只要他施展不开手脚,自然没什么可怕的。
然而肖青这个念头还没转完,就听见彭巴冲一声虎吼,大笑道:“弄这些绳子来缠我做什么?”他双臂向外一振,全身神力崩出,只见他身上有如拇指般粗的四圈蛇鞭一起寸断,有如败絮稻草一般落在地上。
那使鞭的小个子看得傻了眼,他的蛇鞭是上好的铁线绞成,外面包裹着蛇皮,以桐油浸润,别说四圈,只是一圈,也不是普通人能挣得开的。他见彭巴冲挣开蛇鞭之后,提着拳头就要打过来,小个子赶紧向后一跳,黯然道:“不用打了,我输了。”
场中镖师尽皆叹服,心想,这铁皮人好厉害,硬的不行,软的也不行,看来除非总镖头肖青出手,别的人没一个能制住他的,但是总镖头是什么身份,不可能随便下场和人过招……看来这次找郑家拉生意的事,没戏了。
肖青的想法也和这些镖师一般无二,他苦着个脸,叹道:“贵属下真是好厉害,我算是服了。”他咬了咬牙,有一张牌肖青一直不想翻,因为这张牌翻开很有可能造成反效果,但是现在生意有可能谈不成,这张牌容不得他不翻了。
肖青轻轻咳了两声,道:“郑先生,贵属下实在是厉害非常。但以他一人之力,不可能护得了郑家所有货物平安,我听闻最近半年来,郑家的货物时常被贼人抢劫,不知道此事是否为实?若是真的,郑先生不妨考虑一下敝镖局,只要有敝镖局护镖,这种事断断不可能再生。”
嘿,你小子终于把这件事提出来了,果然是你在背后捣鬼,抢我货物,再来和我谈合作,真是扯蛋,这不就是后世的开锁匠,故意把人家门上的锁眼堵住,然后在旁边贴一张“开锁广告”一样的道理么?
郑晓路哈哈一笑,轻描淡写地道:“是有些强人抢了我几辆货车,不过这些许损失,我郑家还负担得起,哎呀,不过这些贼人也挺烦人的,没事好好的来和我较什么劲!”
肖青见郑晓路没翻脸生气,安了安心,又劝道:“虽然这些货物对郑家来说九牛一毛,但也很给您添堵不是?不如将押货的工作交给敝镖局吧,少些烦恼,心里也要痛快些。若是有贼子来劫我镖局押送的货物,我们说不定可以将贼子拿下,送到您面前给您出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