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心里烦燥,王镇宇心里更烦燥,这是唱的哪出戏?老子收拾镖局和郑家少爷,这么重大的行动小根本没有想过召集这群乌合之众,怎么跑个假的斗笠客去把他们都召了来,还要他们杀我们自己?什么鸟毛情况。
便在这时,郑晓路出一阵震天响的哈哈大笑,他对着王镇宇道:,“你忘了?我刚才说过,我从你那里借了一些兵!”他指着那群乌合道!“你用来找替死鬼的方法怀真不错。让斗背客们幕乡间小混混,给他们钱,让他们帮你做坏事。既不留下太多线索,也不花自己什么力气。”
“但是!”郑晓路笑道:“你这个做法有一个最大的漏洞,那就是”你召集的这群手下,根本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老大。他们只知道认两样东西,那就是斗笠、钢叉,除了这两样,他们什么也不知道,哈哈哈,我派出一个斗笠客去,就可以把你以前经营起来的外围士兵,统统收归已用。”
王镇宇眼中光芒闪动,他狠狠地道:“这些人仔细想想,终究会明白我这边才是他们真正的头儿,你那个不过是冒充的,只需要仔细听听我手下这些斗笠客的声音,他们就会想起来。”
“不不,他们想不起来的。”郑晓路道:“你忘了,他们认的只是钱,不是人,这是你教他们的。他们在抢劫我的信贷社那一次行动里,暴露出了贪欲,被钱轻易地动摇了,我的掌柜郝孟旋将这件事报告给了我知道。你猜猜,我会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听我的?”
王镇宇也是思路灵活之人,微微一转念,马上明白了过来,他惨叫道:“镖银”妈的,二十万两镖银”你这些镖银根本不是运去重庆给江百涛的,**,这些镖银是用来收买这群家伙的。”
脑子转得真快,不愧是教主级的人物。郑晓路哈哈一笑,对着王镇宇笑道:“你倒是聪明,这二十万两银子,就是用来买你和你的手下们的脑袋的,江百涛那边,我早有安排。”他一把掀开了一辆镖车上面盖着的大蓬,只见一整车雪花银小散着迷人的银光,向这片血淋淋的旷野倾吐着神秘的诱惑力。他双手连扬,顷刻之间连续掀开了几十辆镖车上面的蓬布,雪花银子暴露在空气之中,银光闪耀,二十万两银子的光芒,瞬间将全场人的眼睛都闪得一片迷茫,除了见惯了银子的郑晓,路,别的人全部看得目瞪口呆。就连对无生老母、观音菩萨深信不疑的浣花教众们,也有一刹那的失神。乌合之众前面站的那个假斗笠客大声道:“兄弟们,这些镖银是我家的财产,只要你们帮助镖师们杀光这些黑衣人,我郑重承诺,谁拿回一个黑衣人的人头,赏银五十两,多杀多得,少杀少得!绝不食言!这点银子还不算什么,我家还有更多的银子,只要你们听我的,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们更多银子,用不完的银子,这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银子。”
王镇宇知道自己要败了,而且会败得很惨,没有任何话比银子更有鼓动力,那三千乌合之众的眼睛,早已经被二十万两镖银迷得变成了银色。到了此时此景,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可以拉回他们的心,自己苦心打造的浣花教外围炮灰部队,乙经变成了别人的东西,早知如此,自己也运几十车银子来放在周家寺村里就好了。可是这样狗屁事情,哪可能事先算到。
“兄弟们!杀光黑衣人,分银子!杀不光黑衣人,银子就要被黑衣人抢走!”假斗笠客还在做着鼓动工作,不过这个时候的鼓动,已经是不必要的画蛇添足了。三千乌合之众,在被银光迷花了眼的一眨眼之后,挥丰着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器,向着浣花教的黑衣士兵。起了无情的冲击,,
“无生老母,真空家乡!”黑衣士兵们面对强敌,又一次喊出了誓死的口号。
“银子,老子要赚银子!”乌合之众们的呐喊声,毫不退让。
这是一场贪婪与信念的战斗小从理论上来说,忠实于信念的人,应该能够战胜贪婪的人,这比较符合邪不能胜正的终极学说。但实际上,信念未必比贪婪更有力量,因为这信念本身也站立在邪教的基础上。
假斗笠客掀开了自己的斗笠,扔掉了手上的钢叉,这时他已经不需要这两样东西了,这两样东西对这三千乌合之众的号召力,远远不如那十几车镖银。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窄长的绣春刀,这才是他真正的兵器。他的名字,叫做张逸尘!
张逸尘哈哈一声大笑,随着三千乌合之众,飘入了黑衣人的阵中,有如梨花翻飞的刀光中,拉着渔网困住彭巴冲的黑衣士兵纷纷中刀倒地。彭巴冲甩开渔网钻了出来,苦笑道:“张逸尘,你再来晚一点,我就要被烧成渣啦。”
“傻瓜!”张逸尘轻笑道:“不会的,就算我不来,集家一样有办法救你,他还有三张底牌捏在手里,随时亮出来,都可以保你活蹦乱跳的,不然的话,他哪会舍得放你这个宝贝疙瘩去冲杀敌阵。”
“我郁闷!”彭巴冲敲了敲自己的头颅,叹道:“什么三张牌,和你们这些家伙说话,真是伤脑筋。对了,张逸尘,刚才我看到那两个人了”可是,那两个小人怎么变成斗笠客了?”
“你还是不要乱动脑筋了吧,我根本无法想像你动脑筋是什么样子。”张逸尘哈哈大笑,挥舞着绣春刀,收割浣花邪教那些悍不畏死的黑衣士兵的生命。
一轮残阳有如抹血,挂在西边布满红色云霞的天空上。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6肌叫,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