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浇路将身子后向翻。翼虎巍凡经拿在了寺卜,但是川引一敢乱轰,统声太响,声音在这清晨的大草原上会传冉老远,惊动彝族叛军就彻底完蛋,而且他也舍不得轰,轰马祥云的话”那是自己未过门的老婆,万一轰伤了那就亏大。要是轰中了小马,以后马祥云和自己被窝里吵架,说不定还会为报兄仇,拿着双枪追杀自己,那要如何是好?
他转过头去对着蠢蠢欲动的阎王军低声吼道:“别动,都别动!一旦真打起来,引来彝族叛军,我们全都要死。”彭巴冲也在军阵里小声地喊道:“别动,别动,打不得啊,那些都是俺的乡亲!”
这时石柱白杆兵那边,也正好听到马庭立在低声命令道:“都别动,没有命令之前,谁也不许再向前一步。”
士兵们没动,但将领们却动得很欢快,马家兄弟偷袭失败,但手上却没停,马祥云双枪一转,还想追击郑晓路,但一把飞剑老是围着她转,她连出四五枪,都被迫收回来架开皂莺的飞剑,最终她只好放弃了追击郑晓路,将双枪一收,直向皂莺刺来。
皂莺也收回飞剑,握在手中小当作长剑使用,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铠甲,一个穿着紫色劲装,一旦斗在一起,身影顿时与绿色的草地融化在一起,变得五颜六色。
马祥云自幼习武,也曾参与过松藩之战,一身本领非凡,两只短枪使得极漂亮,或刺或挑,或缠或绕,每每攻皂莺的必守,但皂莺的整个身子就如同没有骨头一般,不论在怎么样的死角逼住,她都能将身子一软,扭出一个十分奇异的身形,将枪尖避开。在绝不可能反击的情况下,她的飞剑还可以离手飞出,在半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,攻取马祥云的要害。
两个女人都心中暗惊,她们平生还没碰上过可以和自己较劲的女人,此时旗逢对手,才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四海之大何其不有?枪花与剑光揉成一团,打得好不凄迷。
另一边小马的长枪被张逸尘架住,两个男人却仿佛中了定身法,一时间都不敢妄动。
“绣春刀?小马皱起了眉叉道:“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。堂堂锦衣卫不做,去做什么阎王贼军的喽罗?我看这阎王武艺稀松,满嘴胡话,他有什么本事留得住你这样的人?”
张逸尘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锦衣卫有什么用,到头来也只是狡兔死,走狗烹!武艺高又有什么用?终究只是匹夫之真而已!至于满嘴胡话,笑过即可,看人不能只看外表
小马摇了摇头:“武艺高当然有用。至少不用被我追着拿枪捅。”
“哈哈!”张逸尘笑道:“你拿枪捅他,捅中了么?先过了我的刀吧!”
小马一声闷哼,突然收枪,张逸尘感觉刀上压力一松,顺手一刀追劈了过去,却见小马枪尖回收,枪杆却横扫过来。一寸长、一寸强,张逸尘的刀还够不到小马,自己的腰就先要被枪杆扫中,只好向上一跃,足尖点在枪杆之上,半空中挥起刀光,再取小马。
小马枪转大车轮,舞出一个大圆环,借着挥舞旋转之力,一枪猛地挑刺向空中的张逸尘,枪尖撕开空气,出丝丝的声音,可见这一枪力量何等之大。张逸尘身在半空,无处借力,但他早有准备,绣春刀在枪尖上轻轻一点,借力向后一个筋斗,飘飞了开去。
从小马偷袭郑晓路被张逸尘架住,再到张逸尘攻击小马被逼开,两个回合,两人打了个平分秋色,”
张逸尘皱了皱眉头,他感觉到自己握刀的右手在微微地震颤”马枪上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右手震得有些麻木,好厉害的对手,若是让他展开枪法,将自己逼在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外,自己就输定了。张逸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凉山的空气非常纯净,灰尘和杂质极少,一口清醒的空气将他心神凝定了起来,晨光已露,地上开始有了淡淡的人影,他的绣春刀的刀尖斜指向地,轻巧地向前迈出一步。
“去!小马的长枪又一次闪电般地袭来,张逸尘脚跟轻轻一转,以肉眼难及的度,将身子侧了一下,那一枪贴着他的肩膀刺过,凌厉的枪势将他的衣袍撕开了一个口水,只差一丝一毫,就将他的肩膀刺出一个窟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