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内,云晓澜和冯克劳尔冷眼相对,两人身周都有丝丝氤氲之气不断扩散开,在空气中jīdàng起大量肉眼可见的涟漪。每一片涟漪散开,都会发出低沉的‘嗡嗡’声,可见两人散发出的气劲威力之强。
冯克劳尔是真身在此,而云晓澜只是一具尚未凝聚的分身驾临,饶是如此两人依旧打了个不分上下。显然云晓澜的修为远胜过冯克劳尔,只不过他的本体如今正在闭关苦修,以求突破圣师境界,只有一具分身在这里的云晓澜并不可能压制住冯克劳尔。
冯克劳尔死死的和云晓澜大眼瞪小眼的顶了一阵,然后他扭头看向了林齐。
“你,刚才,说什么?”冯克劳尔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声问道。
“小白脸!”林齐将这个词无比清晰、无比清脆、无比利落的重复了一遍:“而且是一个很风sāo的小白脸!看看你这金sè的头发,风sāo!蓝sè的眼珠,风sāo!淡银sè的长袍,风sāo!淡金sè的腰带,风sāo!还有淡金sè的靴子,更加风sāo了!”
林齐认认真真的对冯克劳尔笑道:“很sāo很sāo的小白脸,你还要我继续重复么?”
大殿内死一样的寂静,只有云晓澜和冯克劳尔散发出的气劲相互碰撞发出的‘嗡嗡’声。渐渐的这沉闷的‘嗡嗡’声越来越响,好像有数万只苍蝇在众人耳边飞来飞去,让人心头作呕,更有人身体摇晃起来,显然有点立足不稳。
大殿内的云氏一族的族人虽然都是手握实权的角sè,但是手握实权并不代表个人修为的强大。留在大殿中的直系族人他们修为达到圣境的也就不到三十人,其他有百多人是天位,更多的人都是地位甚至人位的实力。
那些天位也就罢了,更多的地位和人位的云氏一族的族人,他们刚刚从林齐的灵hún冲击的余bō中缓过劲来,猛不丁的两位圣师巅峰的大能就在这里用气劲相互冲击碾压,云晓澜和冯克劳尔自己并无大碍,但是这些族人可都吃了大苦头。
尤其是林齐的话,就好像在燃烧的壁炉里泼了数百斤火油,冯克劳尔的脸sè一阵阵的青红不定,然后他骤然冷笑一声,周身气息徒然暴涨,他双眼一瞪,凌厉的目光宛如利剑一样刺进了林齐的眸子里。
云苍龙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低声骂道:“蠢货!这样也能做家督长老?”
云晓澜眯起了双眼,刚才他的这一具分身距离议事大殿并没有多少距离,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大殿内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灵hún冲击,如今眼看冯克劳尔动用灵hún类法术攻击林齐,他不由得也起了好奇心。
林齐‘嘎嘎’一阵怪笑,他的眸子突然变成了瑰丽而邪异的紫sè,这正是西方大陆的灵hún法师们修炼灵hún秘法达到一定的程度后特有的sè泽。没有jī发灵hún守护大赐福术的反击,林齐仅仅使用自己传承自阿尔图特的灵hún法术,动用自身的力量,就轻轻松松的将冯克劳尔的灵hún秘法吞噬一空。
冯克劳尔虽然实力高深莫测,但是他并不是专职的灵hún法师。他的全部力量都用在了对抗云晓澜分身的压力上,他只能动用自己并不擅长的,只是学来游戏、好玩、打发时间的灵hún法术攻击林齐。
猛不丁的被林齐吞噬了jī发的灵hún秘法,冯克劳尔只觉双眼一阵阵的刺痛,但是不等他闭上眼睛,林齐的双眼一亮,两团骷髅状的紫sè火焰已经在林齐的眸子里急速闪烁起来。
一道无形的yīn邪火焰循着冯克劳尔jī发的灵hún秘法的轨迹,迅速的没入了他的大脑。无形无sè的火焰焚烧着冯克劳尔的灵hún,烧得他的灵hún一阵剧痛。冯克劳尔低沉的闷哼了一声,他周身气息一阵大乱,狼狈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,云晓澜淡然一笑,周身气息骤然一吐,冯克劳尔的银sè长袍骤然破开了十几个拳头大小的窟窿,他的身体好像被无形的重拳轰击过一样,踉跄着向后倒退了数十步。
‘唔’的一声,冯克劳尔的嘴角喷出了大量的血水。好强的冯克劳尔冷笑着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迹,他死死的盯着云晓澜,yīn声道:“好,好,好,家主,今日之事,是你有意安排的?”
云晓澜没吭声,云苍龙上前了两步,厉喝道:“长老说的什么话?今日之事,分明是有人咄咄逼人,怀有异心欺凌我那可怜的云儿!嘿嘿,错非有些人逼人太甚,怎可能发生今天的事情?”
云苍龙‘啪啪啪啪’的将这两天的事情述说了一遍,就连林齐放火焚烧维亚斯平原的事情也毫不隐瞒的讲了出来。他冷声道:“克劳森、云风华做出那样的事情,如果不是我在维亚斯港城留有耳目,如果不是我得到了紧急的魔法传信,通过传送阵用最快的速度赶回,家族还要承受多少不应有的损失?”
冯克劳尔怒道:“家族的损失,难道不是你儿子的护卫造成的么?”
云苍龙怒声咆哮道:“为何我的孩儿,家族唯一的嫡传血脉的护卫,要用那样jī烈的手段反击?冯克劳尔,你们的那些龌龊事情,真的要我全部说出来么?十五年前云儿和青长老的失踪,难道真要我将这件事情当着这么多族人全部说一遍?”
冯克劳尔一愣,林齐骤然一跳八尺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