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一开始林远辰还有些云里雾里，听到杨清这发泄式的咆哮瞬间都明白了。
原来这中年胖子道貌岸染就是个衣冠禽兽啊，作为一个上司居然这么打压下属，让林远辰心底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当初他也遇到了与杨清相似的境遇，当初那刘主任也是百般打压自己，和眼前的宋经理简直如出一辙，林远辰愈发反感对方。
“你不要信口雌黄，我们部门向来都是凭实力说话，没有那些暗箱操作，你这是拉不出事怪茅坑啊！居然还敢诬陷我？”
宋明的脸一片胀红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。
“是你自己能力比不上部门的其他人，拉不到业务，可别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啊。”
虽然语气上很蛮横，可是他的心早已是波澜起伏，他自然知道杨清所说的是真的。
平日里杨清唯唯诺诺，可若是他借酒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，那他在公司的名声可就毁了，幸亏这里没有其他公司同事。
“呵，我现在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，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！”
杨清戏谑地翻了个白眼，手指一转挪向门外。
“如果你不想事情被捅出去，立刻滚蛋！我今天与老同学重逢，心情很不错，你特么的是什么东西？居然敢在这儿对我说三道四？”
宋明被气得嘴唇发白，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真是翅膀长硬了！别忘了，我是你顶头上司！”
“锤子的上司！还真把自己当国营企业的经理了？不过是一个小企业的市场部主管，以为自己是根葱了？”
杨清毫不客气地对他反唇相讥。
“好，很好！你有种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向我赔礼道歉，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宋明定了定心神，他可是经理，不能被这么个屁背景没有的员工吓唬到，这臭小子今天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自己叫板？他是活腻歪了？
“你不是都让我收拾包袱滚蛋了吗？我还有什么可后悔的？还怕你做什么？宋明，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？”
杨清像是破釜沉舟一般，嘲讽地笑道。
宋明见杨清油盐不进，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好，很好！你待会儿去财务部结算的时候，我一定也到场，让他们给你仔仔细细算清楚！
你过去吃了多少回扣，昧了公司多少钱，我会让你一一换回来，否则你就等着法院的传单！”
“你如果要查就查去，我向来是顶天立地。无愧于心。在公司这几年，我并没有中饱私囊，从公司拿的每一笔花销都是用于工作！”
对于这一点。杨清的回答也很有底气。
“不错，你这是死鸭子嘴硬到底对？”
宋明气得手哆嗦，恶狠狠地指着杨清骂道。
“行！你特么的如果现在不给我赔礼道歉，我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瞧瞧！让你悔不当初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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