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黑女巫血统该永远灭绝,何况对方还是个混血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点开火!”樊壑棘回过头命令着围在这里却始终不敢开火的部下们。
那些被这个传说为异种女人可怕的力量震慑到了,他们举起枪一械,准备射一杀这个怪物。
只不过,尤然早已做好了准备,她并没有如樊壑棘这个狡猾的将领想象中在危机时刻放开他,而是瞬间握住对方的脆弱的颈部,将樊壑棘挡在自己面前,在银弹射向自己位置之时早已闪现到另一侧。
在众人寻找她时。
她将樊壑棘这个身型巨大的将军提在了赛莉寝宫的屋顶之上。
她要让所有来截杀她的看门狗们都抬起头看着这一幕。
“你以为我会放开你。”
站立于屋顶的尤然套在这个老男人耳边低语着。
樊壑棘瞬间用身上藏起的矛刺刺向这个松懈警惕的女人,只可惜他的偷袭并未成功,对方巧妙地回避了他的攻击,仿佛这个异种身上布满了眼睛,可以观察到四周的一举一动。
“恶心的怪物!”樊壑棘完全被压制到丧失了理智,他愤怒地将矛刺再次挥动,用着全身的力气想要扎进对方的心脏。
尤然慢慢冷下了脸,她不再避开对方的武器,即使知道那根矛刺会戳穿钢筋。
她一手握住那布满银质的利器,根本不怕疼痛地紧紧握住不让对方再这样耗费时间,然后猛地握住樊壑棘的整个头颅。
在他众多部下面前,双手扳开对方的嘴巴,然后用力后拉。
紧接着是肌肉被拉扯到极限崩坏的纤维断裂声。
一秒钟的时间。
樊壑棘的脸从嘴巴开始裂开,整个头颅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,像是冒着红白色脑浆的恐怖植物。
壮硕的盔甲之躯从屋顶垂直坠落到地面上。
头颅分裂成两块。
充满对樊将军乃至皇室信仰的看门狗们看到樊壑棘凄惨的尸体,惊悚地握紧手里的武器。
他们全部举起了枪械,疯狂地对准那个逆着光的女子扫射着。
“你们也想跟我玩血腥游戏吗?”
尤然哼笑一声,她将手里始终提着的那枚赛莉头颅,捏碎在手心,然后手上的黑色岩浆早已将其燃烧成灰烬。
顷刻间,极寒之地,听见恶魔的嘶吼和低鸣。
……
在探查了最后一个活着的看门狗后,尤然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,她眯着眼,看到了赛莉曾出现在12号暗狱的场景。
虽然短短几秒,但她还是用着充满惊喜的眼神,感激着这位已经瑟瑟发抖的女人。
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。
穆斐在12号暗狱。
尤然沾染血污的双手离开了这个应该算是赛莉管家的女人。
“求你了……别杀我……我没有伤害过您的主人……”女人哭泣着恳求着。
她十分真诚,请求对方在得到探寻答案后,不要杀死她。
“求您了……”
尤然微微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,她这样的举动令这个满是泪痕的女人以为自己即将得到了赦免。
“我可是个疯子,”尤然用带着黏液的手指点了点对方的太阳穴,然后抹去对方的眼泪。
黑色的血污在女人的脸上弄出了可怕的血痕。
她扯了下嘴皮,继续告知着对方,“别跟疯子讲人情。”
瞬间,女人的头颅被她折断了。
对方如断线木偶一样倒在了尸横遍野的皇室土地上。
她弯下腰从对方僵硬痉挛的手心里拿出了那把折叠的带毒银匕。
然后猛地扎入了一旁侥幸没死透的看门狗的眼球上。
银质的匕一首没入血族的体内,疯狂钻心的嘶吼响彻在这寂静的寒夜里。
除了那个女人保有全尸,
其他血族的尸首像是各种腐朽坏死的肉块一样,支离破碎地堆积在那里。
她是个疯子,只会遵守早已定下的诺言。
她更是个极一端信徒,只有唯一的信仰,哪怕这种信仰溢出来的邪恶会将整个世界涅灭,她一点都不在乎。
虽然她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淋透了,稍微受了一点对她来讲还不算太严重的伤,但她还是不想以丑陋的姿容,去接自己最亲爱的穆斐回家。
最起码不要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吓人。
所以尤然微微抬起自己有些发抖的手,抹去脸上被沾染上去的所有脏污,脸上一瞬间露出了仅有的温柔。
那是她一想到穆斐才会有的世间柔情。
然后她再次睁开眼后,目光冷冽地一步步走向锡戒。
12号暗狱。
大人,尤然这就来接您了,
所以请您,再坚持一下。
您要等我,
等我接您回家。
她决然且孤独的身影在愈来愈多的刺眼惨白的枪弹照射下,慢慢拉长。
在那审判区冰冷的地面上,逐渐显现出一只狭长钩爪的漆黑恶魔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