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气急,大声道:“什么劳什子,不许你出去也就罢了,凭什么将我也押在家中,像个囚犯一般,真是无趣!”
他心急如此,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如此大动肝火?北宫穹心下暗自纳罕,却又不便明言,拉了拉他衣袖,低声道:“余兄你这番话若传到伯父耳朵里,可是不好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
余乐眼睛一转,忽然亮了,他示意北宫穹跟着他走,那些家丁见少爷让步,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,人都走了老远,仍旧是哈腰连连。
余乐领着北宫穹走了老远,停在一个偏僻墙角下,他仰头看着刺眼阳光越过墙顶,落在他面上,不由的眯起双眼,口气隐隐有些神秘。
“北宫兄,据说你文武双全,这道墙你可翻的过去?”
这墙高逾三丈,等闲常人决计爬不过去,若搬梯子过来攀行,府中人也会有所发觉,北宫穹咳嗽一声,讪讪道:“君子行得正,坐的端,白日里翻墙入室,恐怕有些不妥吧。”
余乐噗嗤一笑,摇头道:“北宫兄,你我又不是去打家劫舍,何必拘泥于世俗礼法?既然走的路不通,那就只好翻墙咯。”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麻绳,递给北宫穹,“你且先过去,然后将绳子抛过来,哼,我家这老头子千算万算,又怎么算的到这一招?”
北宫穹见他打定主意要出去,暗自叹息一声,将内息一提,他自得阳玉以后内力大增,这墙自然挡不住他,余乐见他身子如腾云驾雾般拔地而起,倏忽间已消失在墙的另一头,不由得咂舌道:“久闻江湖中人都有绝技傍身,他这一手轻身功夫,想必算的上百里挑一罢。”
绳子抛过墙头,软软垂了下来,余乐攀住绳子,双脚登在墙上,几步便踏上了墙头,竟然颇见利索。
北宫穹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人皮面具,这面具制作极为精巧,贴合十分简单,余乐看着同伴大变脸,瞠目道:“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么?真是闻名不如一见,北宫兄可否也弄张我来玩玩,价钱可以商量。”
北宫穹见他一脸痴迷爱慕的盯着自己,心中一阵恶寒,急忙道:“你以为这东西是地上的草,随处都是么,莫说这些闲话了,你这么猴急,是要去哪儿?”
余乐神神秘秘的将手指放在唇边,嘘声道:“现在还不到时候,等咱们到了,你自然便知道了。”
两人偷偷摸摸的走在路上,心中忐忑直如做贼一般,过了许久,北宫穹后背微微出汗,他擦了擦额头,此刻他们已走到了郊外,高高的山峰上,热烈的秋阳晒得人浑身发烫,“余兄,走了这许久,究竟在哪儿?”
余乐擦了擦头上细汗,喘气道:“不远了,过了这个山包包,就到了。”
两人说着话,远处一户人家隐约可见。北宫穹心中暗自奇怪,这余乐不在家享闲福,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受罪,简直是奇了怪了。他侧目看去,余乐虽然没有说话,一双眼睛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,显然这户人家与他关系匪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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