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和干孙儿聊了好一阵子,正在说着以后仕途计划,魏忠贤突然话风一转,道:“四儿前些日子有消息传来,你可知道?”
崔呈秀点点头,北宫穹的事关系魏党众人命运前途,身为魏党举旗之人,他自然是格外留意。魏忠贤嗯了一声,徐徐道:“他与北宫穹同去昆仑,本是极好的机会,只是探子近日有报,传闻乾天帮的帮主已秘密跟上他们的行踪,更可能有诸多大小门派的人隐匿在一旁企图浑水摸鱼,我意将李易联调去相助,你如何看待?”
崔呈秀细细思索了一番,忽然眉头一皱,道:“这李真人驻身在宣城,一是监视余家和北宫穹的举动,二是暗中探寻其他别有用心的宵小之辈,可谓是咱们在那儿的定海神针,如今贸然将之调往昆仑,莫说不能再掣肘那些杂鱼,若是万一走漏了风声,可谓被动至极。”
魏忠贤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天下我魏忠贤的仇家何其之多?保不定便有人已脱离了咱们的视线悄悄摸去了那昆仑,趁着大多人仍未举动,不如将李易联派去速战速决,若是再耽搁下去,我怕事情有变呀。”
崔呈秀听他说的有理,也是口风一变,点头附和道:“爷爷说的很对,孙儿这榆木脑袋,真不及您的万一,眼下正该将李真人调去昆仑,只要抢先将昆仑宝藏和天灵宝玉弄到手,何愁大事不定?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悦,爷爷当成千古名臣,名垂青史了。”
魏忠贤见他满面献媚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笑骂道::“你这小子什么都好,就是爱拍马屁显乖,你若务实点,我不知要少多少麻烦!”
崔呈秀涎着脸笑道:“都只怪爷爷您太宠我了,若不是您什么都一手大包大揽,孙儿又怎么会乐的享清福?”
魏忠贤举手在他脑门上狠狠打了一记暴栗,直疼的他缩着头哼痛不已,“你这小子还知道顶嘴了?还不快快收拾东西,去了兵部记得收着点,别翘着尾巴看不起人,到时候再犯浑被人家上罪,我可不管你了!”
崔呈秀赔笑不已,魏忠贤哼了一声,便自乘着轿子回去了。崔呈秀摸了摸仍隐隐疼痛的脑门,心中不忿道:这老家伙也忒的下手狠了,感情我不是他亲孙子啊!
“看你样子定是饿得慌了,吃块肉干吧。”
北宫穹看着布包里的几块小小肉干,心中苦涩难言,这几块东西便是他们在昆仑探行的全部保障,吃一块便少了一块,他吞了吞唾沫,道:“大哥,我不饿,你先吃吧。”
此时已近午时,昨夜的狂风暴雨虽已过去,天空仍笼罩着沉沉黑云,不知何时便会再落大雨。柴紫山见他神色疲倦,话里更是透着勉强,双眉一轩,加重了语气道:“我看你饿的头都发晕了,若再不吃东西,待会晕在路上可更难办了!这昆仑山处处透着诡异,若不全力以对,哪里还有机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