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时分,加之城外的黄巾重重包围,整个徐州城被笼罩了一片漆黑无尽的沉寂之中。然而就在灯火通明的城墙之下,西侧大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开了条细缝。一支约莫十来人的队伍正借着月色偷偷掩了出去。
“老大,你说这城里几十个铁匠,一个通宵竟然能搞出那么多棱钉来,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?”穿着一套夜行衣的陈登微微皱眉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几个士卒提着的数百颗棱钉,摇头怀疑。
陈清笑了笑,摇头道:“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你做不到。在利益的驱使下,只要你下的筹码足够诱人,那必然会有人愿意去拼命的干。”
陈登皱着眉,细细品味起他的话来,直到几分钟后才恍然大悟,苦笑点头。
望了望远处,见黄巾大寨没有任何的动静,陈清在城门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提起了其中一袋棱钉朝不远处摸去,回头轻声道:“按照之前商议的行事,记住,沙土掩盖,切不可让贼军一眼便觉了。”
挑选出来的士卒是军营内较为聪明,反应也较为灵敏的。十余人学者陈清的样子在地上匍匐前进后,朝他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嘿,总觉得老大有点无所不能啊。陈登轻笑了一声,虽然心里对于这种行进的姿势很是不满,可此时此刻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。于是乎,学起了众人,撩起袖管便朝负责的方向摸去。
半个时辰后,所有人袋子里的近百颗棱钉都已布置完毕,陈清微笑着擦了擦汗,带领众人返回了城门,望向远处的黄巾大寨,笑道:“明天,哼哼,就让他们尝尝鲜。”
言毕,与身后数十人相视一笑,走回了军营。
次日清晨,天尚微亮,黄巾营寨便被一阵激进的鼓声所闹醒。而相比之下,由于有了陈登的事先通知,其余三门都显得很是平静,唯有极少数人报怨干嘛要那么早开打。
“渠帅,对方严守数日忽而邀战,恐怕有诈。”
黄巾大寨中,刘辟、廖化等诸多战将随着鼓声便迅的集中了起来。望见天蒙蒙亮,西门内又很是士气高涨,廖化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。
“哼!无胆鼠辈!”上一次因为贸然轻进导致数千弟兄的惨死,挨了刘辟一顿大骂之后,见刘辟对于稳重的廖化越欣赏,张闿心中便更是敌视他了。眼下,见廖化出言意图拒战,张闿便好了伤疤忘了痛,又一次冷哼出列。
“住嘴!”刘辟很是恼火,为什么同样是部下,人杨凤手下的廖化稳重干练,而自己手下的张闿等人,却是如此不堪。
出营望了望天色,刘辟忽然听到西城门传来了一阵扑天叫骂,骂的甚是难听,肚子里那团怨气又一次冒了上来。
“陈登小儿!”刘辟咬牙切齿的狠狠将身边的旗杆一拳击碎,怒喝道:“取我大刀!”
一声令下,一小将立马回营取出了刘辟那把重达三十斤的砍刀,递给了他。
摸了摸爱刀,刘辟强忍住心头的怒火,缓缓道:“这把刀便是当初大贤良师赠我,与我屠尽天下狗官的宝刀,陈登小儿,这一次便让我亲自来回回你!”
言毕,忽而翻身上马,手提大刀,回头冷哼道:“张闿留守,其余诸将点齐兵马,随我上阵屠狗!”
“杀!”
随着刘辟的一声令下,整个黄巾营寨瞬间沸腾了起来,除去之后给张闿补齐的三千本部兵马外,其余万余尽数出动。连续被陈登气了两次,今日又来,刘辟胸口的怒气实在是无法平息。尤其是想到上一次张闿败退时,陈登让他带的话,更是将他气的忘记了杨凤当时让他围而不破的方针。
西门城头上,望着远处骚动起来的黄巾大营,以及漫天飘扬的尘土,陈清好笑的摇了摇头,打趣道:“看了这次钓上了一条大鱼呢,话说你把那刘辟气的不轻啊。”
陈登耸了耸肩,很事不关己的说道:“我只是让那小将回去告诉他,屁股洗洗干净等哥来爆……不过,老大这话是你教的。”
陈清额头划过一条黑线,暗暗誓以后决不在陈登面前再说这种二十一世纪的口头禅了。天知道哪天,他会说出什么更雷人的话。
“好吧,我去做饵了,老大你可要好好把握哦!”
望见黄巾逐渐接近包围圈,陈登领着从三门借调来的共计两千士卒排列整齐的立于城门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