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唤笛,迅速地贴近自己的嘴唇边,此刻的她,杀意正浓!
于是,废弃的宅院里,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笛声,犹如怨鬼的哭诉。
三个男人突然停下手来,观察着周围。
只见他们的周身不知何时多了成片的绿叶,他们不停地用手去遮掩,去阻挡。但是还是不断痛苦地叫着。
顾景良看不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,但是萧郁蝶知道他们正在饱受刀割之苦。
良久,笛声忽高忽低,三个男人却同时倒地了……
顾景良看得双目圆睁。
萧郁蝶止了笛声,绿叶也仿佛接到命令一般,止住了飞舞。一片片地,安静地落地。仿若先前发生的,与它们无关。
收好唤笛,萧郁蝶迫不及待地跑到顾景良的面前,为他松绑……
顾景良见是萧郁蝶,更是吃惊。
“你没事吧?”萧郁蝶满眼关切地问。
顾景良迷惑地摇摇头:“只是轻伤……”他说话的声音很小,估计是刚才的那些人下了狠手。
“还说没事,你都流血了……”萧郁蝶抓起顾景良的手说,“我们赶紧去医院吧。”
“等一下,”顾景良抓住萧郁蝶的手说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……”萧郁蝶有些难以回答上来,“我散步到这里……哎呀,以后再说这些,你看看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萧郁蝶便怔住了。
她抓起顾景良的破损了袖子的左手臂,除去血污的话,上面还有一道除不尽的,朱红色斑纹胎记!
不会的……不会的!
萧郁蝶在心中呐喊,怎么会这样……自己要完成的任务,自己要杀的人,竟然是顾景良!
不会的,肯定是父亲的安排!一定是的!
“怎么了?”顾景良莫名地问萧郁蝶。
“我问你……”萧郁蝶颤颤巍巍地问,“你左手臂上的,是胎记么……”
问的时候,萧郁蝶已经知道了答案,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顾景良不明白萧郁蝶为什么这么问,他确定地点了点头。
萧郁蝶的心,在那一刻被击溃……虽然自己的心中已经认定了,但是,她还是不肯相信,她希望顾景良亲口说出来……她希望顾景良亲口说,不是……
但是他点了头……
萧郁蝶忍着眼泪,微微地笑着说:“走,我们去医院吧……”
院角有一棵雏菊开了,上面沾满了露水,却仿若是谁的眼泪……<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