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福来大哥。”众人刚要离开。云芷说道:“还有一个姑娘刚才给公子吸毒血,也伤得不轻。”
“一定是我姐,我姐在哪?”罗义哭道。
“我让丫鬟婆子送到后面去了,你去看看吧。”云芷说道。
众人撒脚如飞的去了。刘福来低低问道:“什么毒这么厉害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云芷急得直跺脚,说道,“看他这样子,最多能坚持三个时辰。是谁心这么黑,下这么重的毒手?”
“哎,现在不是追究谁下的毒手的时候,救人要紧。”刘福来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乱转。
“是啊,可不知什么毒,怎么解啊。”云芷俊俏的粉面上此时已满是泪水。
一盏茶的工夫儿,有个老郎中来了。他看了一眼病人,又眯起眼睛号了号脉。
“怎么样?”云芷和刘福来急切地问。
那老郎中叹息一声:“脉象很弱,不知中了何毒。不能对症下药,此毒难解啊。”说罢,他摇摇头走了。
接着,又有几个郎中接二连三的到了,望闻问切之后,都是摇摇头,在一声叹息中默默离开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,郎中换了七、八个。两个时辰过去了,郎中走了二十多。
天色已然大亮,云芷一下子摊在床上,对着石玉惨白的脸她双肩耸动,默默的抽泣着:“师兄,你到底怎么啦。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要死要活的?老天爷,你为什么这样对云芷啊!我真恨自己,要是不赌气,要是早来一小会儿,哪怕一瞬间,你就不会这样啊。”
“姑娘。你也别……”刘福来不知她的来历,也听不到她这些话什么意思,再加上自己此刻也是急要死,竟一句解劝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刘福来面色苍白,通红的双眼紧盯着门口,盼望着冥冥中有一丝希望从那里飞进来。
时间漫长的像过了千年,又快得如白驹过隙。在绝望中煎熬,绝少能有不崩溃的。云芷再也控制不住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“福来大哥,福来大哥。”屋外突然传来牛小五的声音,“赵老先生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牛小五搀着须发皆白的赵文气喘吁吁连跑带颠的进来,后面还跟着一个鹤发童颜、精神矍铄的老者。
“刘总管,公子怎么样啦!”赵文和那个老者在炭火前绕了一圈,驱除身上的寒气之后,来到石玉窗前。
只见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定睛看着石玉的脸,轻轻翻了一下他的眼睑,接着果断拆开他胳膊上裹着的棉布,仔细观察着伤口,然后又仔细闻了闻。
“七星海棠、相思豆、番木鳖、曼陀罗花混在一起用,才有这样的症状。”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自言自语道。
众人一听老者说出所中之毒,顿时眼里放出光来。
“老先生,公子有救啦!”云芷精神一震,止住哽咽,瞪大凤眼问了一句。
“幸好毒血吸出及时,浸入体内的毒不多,要不然耽搁这么长时间,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。”老者一边说,一边点手叫小五拿过药箱,从中取出一粒丹药,给石玉服下,然后在伤口处重新涂抹了药物。最后开出药方,吩咐小五赶紧抓药煎服,按照方子的剂量及时服用。
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