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到临头，你再聪明也没用啦。”梅姑娘冷冷一笑。
“有用。我死了能做明白鬼，总比你活着做糊涂鬼强。”石玉完全冷静下来，冷笑道，“难道你不知道吗，我走上这条路，那是你大哥恩赐啊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梅姑娘眉毛竖起。
“我胡说？切。”石玉冷冷一笑，“韩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，当初你大哥派巡防营进山抓人，这事儿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那是因为牛老大杀了我三哥，与你有什么相干？”梅姑娘说道。
“本来不相干，那他们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？还有，牛家兄弟为什么要杀你三哥，这个你总知道吧？”石玉说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梅姑娘从没听人提起过这事，乔老三在外边干的事经常瞒着家里。
“不知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。”石玉冷冷一笑说道，“你们乔家看上牛家田产，逼死人家父母。你三哥强暴钱四宝的媳妇致使人家上吊。还有你们乔家看上刘福来家的店铺，然后诬告人家通匪，害的人家家破人亡。诸如此类的故事，几乎天天在乔镇上演。你说乔家人该杀不该杀？”
“你胡说，我爹、我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。”梅姑娘叫道。
“他们做与没做不是你说了算，也不是我说了算。他们的罪孽天在看，乔镇的百姓在看。不相信我没关系，现在离乔镇不远，大小姐随时可以去访一访，问一问。如果有半句假话，不用你动手，我自己了结。”石玉冷笑道。
“即使这样，我们是在为大齐积攒财富，为了早一天诛灭暴秦。”梅姑娘说道。
“别强词夺理啦。大齐的百姓是人，大秦的百姓就不是人，他们就该死？如果用这种方式诛灭暴秦，那你们与暴秦何异？”石玉言辞越来越犀利，“还有，你这个大司农的父亲为了打眼前这场仗，为了给东齐聚敛财富，他命人在各地开设青楼妓院，把无数百姓清白女儿推进火坑，这事你应该知道吧？你是他的女儿可以跑出来，那些无辜的姑娘怎么跳出火坑？”
“胡说，你污蔑我爹。”梅姑娘气急之下，手中匕首扎入石玉左肩。鲜血顿时流出来，染红了衣袍。
石玉闷哼一声，冷笑道：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啊。说我是土匪，其实你们乔家才是不折不扣的土匪、强盗、吸血鬼。”
“你住口！”梅姑娘又扬起手中匕首。
“怎么，气急败坏了吧？”石玉一阵冷笑，“没错，杀你大哥的是我，杀你三哥的也是我，杀你们管家的还是我，想报仇来吧。不过，记着下次别乱扣帽子，大丈夫可杀不可辱。”
“呸，你还是大丈夫？”梅姑娘啐了一口，说道，“骗子，你霸占了玲儿怎么解释？”
“你又是听谁说的，我什么时候霸占了玲儿？”石玉冷笑道。
“那晚你们袭击乔家玲儿就不见了，刚才你说她在你那里，还为你做衣裳，你不是霸占了她是什么？”
“你简直血口喷人。”石玉说道，“她那晚失踪不假，是被我一个手下叫钱四宝强暴后偷偷劫掠来的，原因是你三哥强暴了他媳妇，他要报复。我知道这件事后，当场处死了钱四宝。玲儿姑娘见报了仇，便想一头撞死。是我手下的牛家兄弟及时出手相救，她才留下一条性命。再后来我们就解劝她珍惜生命，并帮她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。后来她弟弟找到了，为了报恩就给我缝制了你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。她现在给我当管家，我来东齐之前还想帮她找个好婆家呢，何来霸占一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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