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浴后的梅姑娘从木桶里站起身来,铁娘子惊呼一声:“仙女下凡啊!”
“哪有什么仙女,姐姐取笑了。”梅姑娘羞涩的一笑。
“可不是取笑,女人看女人更挑剔,可挑来挑去也挑不出瑕疵,挑来挑去反倒挑动了心。可惜啊,姐姐要是男人就好了。”铁娘子一把抱住梅姑娘低低笑道,“真不知那个男人能娶到你,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你不说自己,夸人真有一套。”梅姑娘抱着铁娘子笑道,“姐姐找个镜子照照,那才是仙女呢。妹妹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丑八怪了。”
“姐姐是过来人,和妹妹不能比了。”铁娘子笑道。
“熟透了的桃子更馋人。”梅姑娘笑道。
“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,姐姐看你是读歪了书,念错了经。”铁娘子吃吃笑道。
“读歪了书,念错了经有什么不好,你没看到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,那个不是读圣贤书的,又那个做出了圣贤的事儿?”梅姑娘笑道。
“小妮子人美不说,嘴还够厉害。姐姐比也比不过,说也说不过,不理你了,换衣服去喽。”铁娘子笑着从木桶出来。
“衣服都备好了,还要女扮男装,这样方便。”梅姑娘止住笑,正色说道,“我们脸上再抹点灰,就没人认得出了。”
“人小鬼大,全听你的。”铁娘子穿好衣服,擦干秀发,然后用布包起来。
梅姑娘也跟着起身穿衣,恢复了原来的装扮。收拾利落后,二人又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个多时辰。到了子时,悄悄从乔宅出来。
大街上已然清静,搜了半宿的秦兵不见了踪影。他们向北穿过两条街,来到一个大户人家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二人绕到这个人家的后墙,梅姑娘往里一指,“越过墙就是马厩,把马从后角门牵出来。我在这儿给你望风。”
铁娘子往周围望了一眼,飞身上墙。不一会儿,角门打开,她牵出一匹马来。
“就是这匹,卖给他们糟蹋了。如今物归原主,我们快走。”铁娘子说了一句,二人跨上战马飞驰而去。
跑了大半天,战马驮着两个人累得四蹄滴汗。
“不行啊,大姐。你看着马儿。”二人从马上下来,梅姑娘指着嘘嘘带喘的战马说道,“路途遥远,只能歇人不歇马。”
“前边百十里就是战场了,我们得绕过去,要是被秦兵盯上了更是麻烦。”铁娘子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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