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执当场就慌了。
她脑袋受伤了?还是想起了曾经的记忆?
无论是哪一种可能,都让他感到害怕。
他屈身抱住傅娇娇,将她的脸捧起来,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头和神色,声音放的很温柔,“娇娇哪里疼,告诉我。”
傅娇娇喉咙有点干,一时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,怕被男人发现怀里的信,往后面躲了躲。
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瞬。
男人面色变冷,手僵在空中不动,他迟疑抬眸,“娇娇?为什么躲开我?”
.....
“我没有受伤,就是被撞的有些头晕。”傅娇娇缩着脑袋,小心翼翼说,不敢抬头看裴执,过去的她太渣了,她心虚啊。
“过来。”裴执凝声。
清冷的声线,暗含着警告和隐隐的怒火。
傅娇娇小心脏狂跳,呜咽两声,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,然后捂着脑袋装可怜解释,“夫君不要凶我,我脑袋好难受,胀胀的又好晕,我怕一会吐你身上。”
她眼眶湿漉漉的,眼珠子水洗了似的剔透,只是单纯的小可怜眼神。
听她这么说,裴执的面上反而恢复了平静,抬手温柔揉了揉她的头,“又晕车了?”
“嗯嗯嗯”傅娇娇连连点头。
裴执道了一声他不介意,直接坐到她身边将小姑娘重新搂紧了,填满心中的空虚,暴虐的情绪才慢慢平静。
他紧紧箍着她的腰,薄唇蹭道女子精致白皙的耳垂,她没有带耳坠,耳朵上干干净净的,男人帖帖蹭蹭,用唇瓣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,温凉的气息撒在傅娇娇的颈侧。
又苏又痒。
裴执垂下眼睑,藏住眼底的暗色,“你今日太不乖了,不仅跟我闹了很久的脾气,还扔下我一个人跑出去玩,你现在行动能力受限制站都站不稳,今天掉出马车幸运的活了下来,那下次呢?”
“娇娇,我只是怕你出现意外才拘束着你不让你出去,你若真想玩告诉我一声,杂耍、戏班子、说书先生,我都能给你请到府里来,别再让我担心了,好吗?”
他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,没有责怪她,声声都带着担忧,傅娇娇顿时愧疚的无以复加。
她垂着头认错,但是每次她都保证下次再不会了,却又次次出现意外,不说裴执不信,傅娇娇自己都觉得自己又衰又没有诚信。
她侧过头,与男人正视上,用唇封住了他的话,亲的两人都脸红心跳气喘吁吁才停下来,女子脸颊染着红晕,额头凌乱的发丝沾着汗水,她胸腔急促起伏着,过了一会才有些羞涩道:“我若是再犯错那就随你处置,今日、今日亦可以......”
她没有抢别人的男人,裴执从始至终都只与她在一起过,根本没有虚假的原身。
傅娇娇彻底没了顾虑,终于肯接受裴执了。
她突然放下了矜持,让裴执有些发愣,男人用指尖剥开她脸颊两侧的发丝,眸子里的冰冷褪去,满是柔情,“不再躲着我了?”
傅娇娇眼睫颤动了下,咬了咬微烫的唇瓣,娇声道: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嘛,同房也是应该的,阿执之前是我拧巴,一直没想通,没有认清自己的心,刚刚差点出事,那一瞬间我想了好多,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......”
女子顿了,柔软的双眸倒映着裴执的影子,又甜又软说:“夫君,我爱你,想与你白首偕老,想给你生小宝宝。”
她总是有办法哄他开心。
裴执眼底染上笑意。
夜色低垂,裴府的正屋内点上了两盏红蜡烛,傅娇娇翻出来自己成亲时穿的喜服,乖乖巧巧的坐在红色的鸳鸯锦被上,裴执端来了一杯合卺酒。
看着乖巧等着他的人儿,恍惚中真的以为这就是新婚之夜,他的妻子与他两情相悦,同他一样在期盼着这一天,而不是躲避和害怕。
裴执眉眼舒展开,脉脉含情的看着她,他一手握着酒杯,一手拽着红绸,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娇艳明媚的女子,橘红的烛火将周围照耀成暧昧的暖色。
他们交叠着手一起饮了合卺酒。
裴执隔着灯火,看着女子的红唇上沾到的水渍,拉了床幔,一手抚住傅娇娇的腰,一手放到她的衣领的系带上轻轻拉开,男人俯身低哑道:“娘子,咱们安寝吧。”
........
傅娇娇脑袋晕乎乎的,不知是醉了还是沉溺在了男人的柔情中,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,呜呜咽咽的求饶,好不容易开了荤,裴执动作都带上了凶狠,咬着她的皮肉真想将她整个人都嵌进骨血中,只有在她哭的受不住时才缓下动作,轻柔的吻掉她眼尾的泪珠。
长夜漫漫,春色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