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着黑进门,连灯都没有开。
阮皙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到柜台沿坐好,背贴着墙,腰被他握着,就算想躲也没有空间。稍微一抬头,就能碰到他的嘴唇。“你公寓为什么都不开窗帘?”
她觉得要说点什么转移段易言的注意力,要不然他这样太危险了。
段易言低头靠近半寸,用额头压着她的额头,沿着下来,嗓音也低:“开窗怎么做坏事?”
回答完,人也压近。
阮皙感觉胸口猛然被什么东西一撞,昏头转向的,不知往哪儿搁的小手也被拽起扣到他身后,这样半抱着,隔着衬衣薄薄的布料,能清晰地摸到他腰身的完美线条。
男人如果在意形象,平时严格自律去锻炼身材,性感程度也不亚于女人。
该有的肌肉,包括力量感都会有。
她老实着不敢乱去碰他身体,被动牵引着,呼吸感觉都有点疼。
满脑子都在想,他还是有这方面意图了,发烫的手掌开始沿着她的腰往下,碰到柔软垂着小腿的裙摆。
段易言找到她的舌尖,吻的很用力。完全不像是他平时懒散的作风,像是个普通的正常男人,也会对自己女孩的身体有着邪恶想法,会想立刻把她脱光,然后全身摸个够。
就在想要付出行动继续之前医院里被中断的事,去脱那条裙子时……
阮皙红着脸躲了下,还没做好准备。
段易言笑着继续吻她,手掌又回到了腰上。
他在这黑暗密封的空间里,隔着衣服,近乎对她做出了超出男女正常范围的事。
阮皙的紧张程度却越来越高,以前读高中时桑盛盛大胆也拉过她一起在私下看成人小电影。那时给她的印象就是演的动作太夸张,女生表现的像被粗鲁强迫,总之看了就不想看第二遍。
现在这样的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,又是第一次。
惹得她被段易言一碰就紧张的僵着手脚,怎么也突破不了心底那关。
段易言对她的渴望没有掩饰,企图又脱了两次裙子,却没有成功。
事不过三,他吻慢了下来,薄唇呼着热气贴着她唇问:“是紧张,还是不想那个?”
公寓安静下来。
阮皙漆黑眼睛睁着看男人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她双唇一张一合,都能碰到他,声音极轻:“……会不会很痛?”
段易言持续了几秒钟沉默,对女生初夜会不会很痛也不知道,他又没亲身体验过。
阮皙隔了会又说:“还会流血吧。”
那肯定要很痛的。
在这个问题上,两人都没实战经验,成功地阻止了段易言继续脱她裙子的行为。
他默不作声地将她轻轻抱起,走到卧室推开门。
阮皙虽然已经来过他公寓,却从未看过他睡觉的地方,就一张极简的深灰色床,摆设不多,扫一圈就可以看清楚全部,旁边的落地灯被打开,淡淡照映着地板,将不染灰尘的四周衬得几分暧昧气氛。
还未收回目光,就被段易言放在了他平时睡觉的床上。
阮皙不敢抬头去看他西装裤皮带下,眼睫毛不自觉的眨动,这时感觉白嫩的耳朵被他温热呼吸贴着,嗓音开口已经变得低沉沙哑:“你今晚要是不想流点血也行。”
她听了猛地一颤,抬起脑袋,不太相信地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庞。
“我们换种方式。”
段易言低声笑,让她等下。
……
等???
阮皙雾蒙蒙的眼睛睁大,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子纽扣,打开门朝外面的卫生间走去。到底是没经验的缘故,完全想象不出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来。
不过紧张中带着一丝害羞,是肯定的。
阮皙咬着下唇,现在纠结的不是她和他刚有了登报过的关系就滚床单,而是万一段易言的床品是好,技术却超烂怎么办?
她犹豫太久,还没缓神时就看见段易言已经从卫生间出现。
一路缓步走来,他都把灯光全部熄灭了。
公寓陷入了半昏暗里,阮皙坐在床上被段易言搂抱在怀里,双唇被他吻住,心跟着热得厉害,隐约发现自己裙摆也被他手掌压到,刻意避开了膝盖处的伤,挨着近些,呼吸声里闻见了男人下颚处清淡须后水的味道。
——他是去卫生间洗脸了吗?
阮皙茫然地想,裙子内露出半截的雪白小腿被男人指腹捏住,触感滑嫩,稍微一用力就不知轻重地摁在了深灰色的床被上……
未燃尽的热情又复苏了。
**
近凌晨快十一点半,公寓里里外外都安静地听不见声响。
——肚子饿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