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华灯初上,一水间的三楼包厢内灯火通明,几个公子哥都坐在桌前打牌,带女伴来的,就在雕花屏风外的沙发那边聊天吃甜品。
有一墙之隔的距离,说话声也不会影响到谁。
不过也架不住在场的数位名媛频繁地将视线投放到牌桌的方向,落在那抹慵懒的白衬衣背影上,暗含蠢蠢欲动的心思。
“听说段易言和阮家的那位婚变了呢。”
不知是谁小声的冒出一句,很快就有名媛跟着附和。
——“是啊是啊,三天前还上了新闻热搜,我都看见了。”
——“那段易言到底有没有和阮家千金离婚啊,有人知道内情吗?”
——“离了吧,你没看最近段易言频繁出入这种聚会场合,要家里有个老婆管,怎么会夜不归宿呀,男神肯定是恢复单身了。还有哦,听说是阮家的主动要求离婚,自己登报又找记者发新闻稿。”
——“嘻嘻嘻,这么说我们是有机会上位成为新任段小太太了?”
谢思焉听到这个【新任】的敏感词,带着杀气的眼神儿立刻横扫了过来
让她康康刚才是哪个小砸婊说想上位的。
在圈内,大家都众所周知谢思焉迷恋段易言多年,且未遂。在任何的公开场合之下,倘若有名媛敢抢她的风头对段易言抛媚眼,绝对是抡起袖子就上去开撕。
所以方才那个小声哔哔的名媛被狠狠瞪了一下,就不敢在讲话了。
谢思焉故作高傲表情,穿着性感深v的蕾丝长裙在沙发坐了一会,待看到周礼推门进包厢,朝段易言那边走,她也起身才着高跟鞋走过去。
刚走,那个被瞪的名媛就很不服气的说:“她不就是仗着和周家的公子关系好吗?否则段易言怎么可能会搭理她这种没内涵的花孔雀。”
一旁也有备受谢思焉淫威压迫的,跟着点头:“是呢,每次段易言出现的场合,谢思焉都要穿露深沟的,哈哈哈她秀死了自己身材有什么用,听说阮家那位名媛长相清纯款的,才回国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搞定了段易言呢。”
——“谢思焉不要羞愧死哦,痴心纠缠了男神这么多年,还利用各方的关系让段易言注意到她,结果都不如人家首富千金的一个眼神呢。”
——“谁叫人家谢思焉是姓谢,不是姓阮呢哈哈哈。”
——“想成为新任的段小太太,各凭本事呗。”
几位名媛还在低声窃语的时候,一扇雕花屏风之后,就已经有热情大胆的名媛为了占先机,主动过去露脸了。
牌桌上突然多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妹子,周礼刚来,吊儿郎当的打了个响指:“今儿看来我还是招桃花的体质啊,屁股才刚坐下就来了点新鲜面孔。”
一旁姓宋的公子哥嗤笑了声:“要点脸,也不看妹子是冲着谁来的。”
两人调侃着,视线扫向了对面坐姿慵懒在打牌的段易言,他冷白清隽的脸庞没什么多余表情,更别提去回应向他主动示好的名媛了。
他带着几分懒散,仿佛是在百般无聊消遣着时间一样。
修长的手指拿起烟盒,刚拿出一支烟,旁边的女人就很识趣的点起打火机,带着淡淡香水味,倾身的靠近一寸,将猩红的火递到了段易言的面前。
这股机灵劲儿,让得周礼似笑非笑的。
而旁边的谢思焉整个人都快炸毛了,要不是在公开场合还保持她伪装的端庄名媛形象,早就要上去手撕了这个心机婊。
段易言侧头,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递火的女人。
对方浓妆的面容下,隐约是透着许些紧张。
时间越久,就越沉不住气,豁出去主动搭讪:“段小公子,你还抽烟吗?”
段易言嘴唇偏薄,轻含着烟头,在淡暖色灯光的衬下形状格外精致性感,是那种很适合用来接吻的嘴型。
只见他敷衍的扯了扯,长指将烟头搁在了烟灰缸上。
递火的女人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来不及说,就已经被周礼一个眼神给请出去了。
显而易见这种类型的,不是段小公子的品位。
“易言,我来……”谢思焉娇滴的笑,正想取代段易言身旁的位子,也想要拿打火机去递火,结果话都没说全,刚想站起来就被周礼伸手猛地给拉了回去。
周礼在她耳旁嘀咕: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就别去凑热闹了,没看见易言现在对哪个女人都没个好脸色吗?”
谢思焉挺不服气的:“他不是都离婚了吗,难道是被首富千金欺负出恐女症来了?分明他离婚前还在我家酒店跟人开房约炮呢。”
周礼脑袋都要爆炸:“易言什么时候跟人开房了?”
谢思焉准确的说出时间地点,还透着几分伤心欲绝:“呜呜呜,我的男神脏了。”